加大了藥末的劑量,楊澤又給嚴家老爺子重新用藥,可嚴家老爺子還是啥反應沒有。這回連楊澤都有點咧嘴了,難道說這藥真的不好使?可書上說一噴即見效,這是速效藥啊!
沒辦法,他只好再次加大了藥劑,對著嚴家老爺子又噴了一次!
這次卻和前兩次不同了,楊澤剛把藥末噴進嚴家老爺子的鼻子,就見嚴家老爺子身子微微一動,隨即阿嚏一聲,打了個大噴嚏!
楊澤給他用藥,是臉對臉的,他的臉離著嚴家老爺子的臉並不遠,而且噴藥之後,尚未遠離,結果嚴家老爺子這一個大噴嚏,正正好好打在他的臉上!
楊澤一個後仰,離開了床邊,抬起袖子擦臉,手裡的噴管也掉到了地上,他道:“好麼,這個噴嚏打的,倒是一點兒沒浪費!”
吳有仁大喜。道:“醒了醒了,這就是醒了啊!”
西門修心想:“打個噴嚏,就算是醒了?嗯,那就算是醒了吧!”他忙連不迭地道:“醒了醒了,這老爺子總算是醒了,這都是吳大人仁和楊將軍救助得當,這才把他救醒了啊!”
吳有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這關我什麼事,一直是楊將軍在給他治病啊!好吧,如果說大家都有功勞。那你西門大人也是有的,要不是你在旁打下手,他哪有這麼快醒過來的!”
西門修卻道:“下官哪有什麼功勞,功勞全是吳大人和楊將軍的,下官只是盡了點兒綿薄之力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澤救醒了嚴家老爺子,心情正愉快,他笑道:“盡了綿薄之力。那不還是有功勞麼!”
西門修忙又道:“都有功勞,都有功勞!”
楊澤把吹藥放下,從吳有仁的手裡接過嚴家老爺子,把他慢慢放著。重新又躺下,他道:“光打噴嚏還不夠,要想服藥,那牙關得鬆動才行。要不然沒法往嘴裡灌藥啊!”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觀察著,稍等了一小會兒。估計著差不多了,他便給嚴家老爺子做檢查。
楊澤摸著嚴家老爺子的手,道:“開始暖和起來了,我再看看他的腿腳。”開啟被子,去摸他的腿和腳,發覺腿和腳也開始暖和起來。
吳有仁聽了楊澤的話,他便抓起嚴家老爺子的手,摸了摸,歡喜地道:“果然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這老爺子的手還冰冰涼呢,現在熱乎起來了,和正常人的差不多了!”
他本來對治病救人沒啥大興趣,但今夜楊澤救人,他全程參予,現在見病人的病好轉,自然是大感興奮,就像是他自己救了嚴家老爺子一樣。
西門修不甘寂寞,也忙拉起嚴家老爺子的另一隻手,仔細地摸了起來,舉止輕柔,就像是摸他小妾的手一般,摸了幾下,便也又驚又喜地道:“果然是暖和起來了,和下官的手差不多了。哎呀呀,楊將軍果然是醫術高明,下官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高的醫術呢!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楊澤道:“只是救醒而已,要想讓他恢復神志,怕還得吃了湯藥才行!”他放下嚴家老爺子的腳,又去觀察嚴家老爺子的臉。
輕輕捏開嚴家老爺子的嘴,見牙關已然鬆開,楊澤這才歡喜地道:“牙關鬆開了,可以喂他吃藥了,能吃藥,這病就有好轉的希望了。”
他轉過身,衝著一直守在身後的蔣高明道:“還得勞煩蔣長史,下去和那個嚴誠厚說一聲,說他好好煎藥,注意火候,過一會兒,就要輪到湯藥發威了!”
蔣高明答應一聲,連忙下了樓。他一下樓,便遇到了嚴伯厚偷偷進樓的事,下令修理了一通那個傢伙,又和嚴誠厚一起煎藥。
嚴誠厚聽了蔣高明的描述,心情激動,對楊澤感激之極,他道:“楊將軍真是我們嚴家的大恩人,他要是能救好草民的祖父,那草民下輩子給他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的!”
蔣高明微微一笑,道:“如果他真的救了你的祖父,你還他的恩情,何必要等到下輩子,這輩子就行了,做牛做馬那是不必,楊將軍又不缺這牛馬,你無需用這種方法感謝他。”
其實,他話裡的意思是,你要想感謝楊將軍,送些禮物就行了,這個對你嚴家來講,還不是太簡單了麼!至於你給了楊將軍禮物,那多送份給我,也不是啥難事吧!
也不知嚴誠厚有沒有聽懂,這少年只是一個勁地點頭,表示怎麼感謝都行,他都願意。
幾句話後,嚴誠厚指著藥壺,說道:“這藥煎到火候了,應該倒出來,送到樓上去吧?”
蔣高明啊地一聲,道:“煎好了?好好,快快送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