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正天還躺在車上,想著那些百姓為什麼罵人,又為什麼一鬨而散呢,忽見御前侍衛的校尉過來,還問了他這麼一句,他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的地位終於有外人認可了啊,這還是校尉,軍方的人。不是國子監的師兄師弟,他能看出來自己是個領袖,那自己豈不是就真的是了,這對於自己的名聲大有好處!
心裡一興奮。蒙正天竟然在馬車上坐直了身子。對校尉說道:“不錯,某乃蒙正天,此處諸人以某為首,將軍有什麼事嗎?問某既可!”
他不是國子監的學生了,所以不再自稱學生,可又不願自稱小人,或者草民什麼的,在下也不願意稱呼。便自稱起某來,隱隱有和校尉平等對話的意思!
校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直接走遠,衝著其他侍衛一揮手,御前侍衛們一擁而上,過來好幾個,對著馬車上的蒙正天就是一通拳頭加巴掌,邊打邊呵斥,竟然敢欺騙御前侍衛,騙得我們打了楊大將軍的幕僚,我們豈是可以被騙的,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騙我們的結果!
一通好打之後,蒙正天算是趴在馬車上起不來了,都不知道為啥挨的打,其他學生也是目瞪口呆,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上前拉開御前侍衛時,人家已經打完了,蒙正天已然動不了了!
校尉走到馬成賢的身邊,看馬成賢也是一臉的驚訝,他忙道:“不敢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弟兄們給你出氣,可還到位?要不要,那個要不要再懲罰幾個?這人是首惡,別人都是從犯而已!”
他那意思是,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氣也出了,就別難為大家了,楊大將軍有什麼話,你現在就直說吧!
馬成賢這回不猶豫了,他忙道:“其實,其實吧,楊大將軍是讓我留在這裡,告訴各位,因為你們遲到了……”
御前侍衛們立即緊張起來,難不成楊澤真要較真?
就聽馬成賢又道:“但楊大將軍不想懲罰你們,所以讓你們帶著國子監的學生回去吧,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御前侍衛們都是一愣,隨即大怒,這話剛才為什麼不說,要是剛才一見面時就說明白,還能有這場誤會麼,我們剛到時,你離著遠些就喊出來,我們也不能動手,那幫子國子監的學生們也不敢起刺兒啊!
有不少的國子監學生也都聽見了,他們同樣大怒,有的學生就喊道:“那些罵我們的百姓,不是你指使的嗎?如果不是你指使的,那幹嘛你不阻止,還看熱鬧,為何要有意的羞辱我們?”
馬成賢啊了聲,道:“他們沒有罵你們啊,他們只是漫無目地的亂罵而已,沒有目標的,因為他們在撿破爛,咱們一見面,不就耽誤他們撿破爛了,他們又怕有什麼好破爛,你們跟他們搶,所以才亂罵的,這個無所謂吧,又不是真的指著罵誰,頂多算是罵街而已,何必較真兒!”
國子監的學生和御前侍衛們集體失聲,撿破爛的,亂罵,不是真的在罵誰,他們竟然跟罵街的人較了次真兒!
可如此一來,不管是御前侍衛,還是國子監的學生都有種感覺,楊澤這個人很不好對付,這個是肯定的,大家都知道了,看來他的手下也是如此,都挺壞的,這種人還是離得遠一點兒才行!
人,一旦有了某種躲閃的想法,那辦起事來就不會很痛快了,御前侍衛和國子監的學生都考慮起來,要不要離著楊澤遠一點兒,這麼一想,誰也不肯很痛快的追上去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不追上去是不行的。
就算楊澤說了,不用他們一起出徵,可楊澤說了不算啊,他們要是這麼回去了,估計獨孤女皇非要殺人不可了,所以硬著頭皮他們也得追上去。
校尉說道:“就算楊大將軍寬宏大量,可我們也不能不識好歹啊,還是得和楊大將軍一起出徵才行,那咱們就一起追上去吧。估計著大軍出動,也不會走的太遠。”
馬成賢卻道:“不用的,楊大將軍是體諒大家。他知道大家都不願意出征,所以他就不用你們跟著了……”
說到這裡,他還衝著後面的國子監學生說道:“大家都不願意去東北苦寒之地征戰,楊大將軍體恤大家,你們遲到了,按著軍規要斬首,但楊大將軍不想這麼辦。給你們一個臺階下,這便回京去吧,京城多好啊。花紅柳綠的,你們好好過日子吧,打仗這種事還是交給楊大將軍做就成了!”
這話說的,都沒人敢接茬兒。國家有了戰事。他們這幫又想當文官,又想當武將的人,竟然不隨軍出征,反而要留在京裡過好日子,這話好說不好聽啊,雖然大家都有這種想法,可誰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啊,楊大將軍的好心。他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