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和鄭瑞琦說了,就等於是推心置腹了,鄭瑞琦要是識相,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而同時也能感到長公主對他的“善意”,要是能拉攏過來,靠這次的事,基本上就能拉攏過來了,尚書令啊,絕對的朝中重臣。
長公主想了好半天,感覺鄭瑞琦的嘴巴還是挺嚴的,應該不會去向獨孤女皇去告密,而且也沒聽說鄭瑞琦站誰的隊,那麼藉此為由,試探一下他也是可以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長公主道:“那便請他過府來一趟吧,孤和他面談。唉,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諸事不順,真是不知英幗那孩子……”她說不下去了,擺手讓侍衛首領退下,去找鄭瑞琦了。
侍衛首領也是心事重重,他是具體負責辦事的人,所以對於近來的變化感觸最深,他發現以前什麼事都很順利,李正隆雖然拼命折騰,卻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可自從楊澤再次進京,一切就都變了,這個傢伙儘管只是個小縣令,可卻是一條楊小狗啊,長公主一點兒都沒有叫錯他,什麼事兒只要一到楊澤的手裡,好事立馬兒變壞事兒,壞事兒就只能變得更壞!
侍衛首領忽然想到,其實現在最應該拉攏的人是楊澤,就算楊澤要求太高,拉攏不到,那也應該成為盟友,而不是敵人,象李正隆就做得很好,和楊澤稱兄道弟的,結果楊澤就幫他的忙了,看看李正隆現在混得可有多好,連兵權都到手了。
侍衛首領心中唏噓,可卻不敢去勸長公主,只能去尚書省,去找鄭瑞琦了。
尚書省就在皇宮的邊上,實際上管的就是六部,吏、戶、禮、兵、刑、工這六個部門,都歸尚書省管,尚書省本來權力不小,可獨孤女皇對這個機松管得太嚴,所以權力日落,宮裡要是有什麼事,都是直接找六部的堂官,而不是找尚書令了,六部尚書有取代尚書令的趨勢了。
此時,鄭瑞琦坐在花廳裡,正在看一道手令,這道手令是由鳳閣發出來的,命令很簡單。只是讓萬年縣的縣令楊澤去國子監讀書,當然本職工作是不能耽誤的,所以無需住在國子監裡,算是走讀而已。
鄭瑞琦今年剛過六十,這年紀要放在普通百姓家中,那可算是老人了,可在重臣當中,他可就算是年富力強了,雖然坐到了尚書令,估計升官是比較困難了。但他還想著封個爵位呢,不封國公,弄個侯爵也成啊!
他拿著手令看了好幾遍,心想:“楊澤,這個人我見過啊,上次在宮裡,皇上找他問事,我可就在旁邊呢!他不是和承乾公主很好麼,看年紀也差不多。沒準以後能當駙馬吧!嗯,要是當了駙馬,他也就完蛋了,只能象頭豬似的被養在駙馬府裡了。什麼政事也不能參與,但也不一定,那個獨孤寶橋不就是當上了禮部侍郎麼……”
鄭瑞琦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想著要不要賣楊澤個人情。手令下到了他這裡,他要是親自送楊澤進國子監,那這麼個人情。楊澤總不會不承吧,可楊澤又是鎮西大王爺的人,站隊站得很堅決,自己要是和他關係弄得比較近,會不會引起別人的反感啊?
想了半天,他又想到為什麼宮裡把這道手令發到自己這裡了,象一個官員去國子監讀書混文憑這小事,直接發給國子監不就得了,幹嘛要發給他,他可是尚書令,這種小事豈能讓他來管,大事一堆,他都管不過來呢!
鄭瑞琦並不知道,獨孤女皇決定讓楊澤去國子監讀書,是想讓楊澤去了和那些國子監裡的學生打嘴架,那些學生不是討人厭麼,我就找個更討人厭的人來,讓你們互相厭惡,使勁兒對罵。
當獨孤女皇把這事告訴了菜菜,菜菜便認為很重要,這關係到楊澤以後能不能當宰相啊,所以她便去吩咐梁大忠,特地囑咐了一番,梁大忠聽了之後,就更覺得重要了,找來小宦官說了一通,小宦官那就感覺更重要了,甚至認為這是大總管對他的考驗,如果這種小事都辦不好,那自己還有什麼用?於是乎,直接就把手令送到鄭瑞琦這裡來了。
鄭瑞琦只能胡思亂想了,手令發到自己手裡,這是什麼暗示嗎,可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深意?
外面有人來報,說長公主派過來了,說要請尚書令大人過府,有事相商。
一聽到長公主派人來了,鄭瑞琦又開始猜測起來了,長公主找他有什麼事?現在是白天,派人來請自己,那說明就不怕別人看見,那就應該是正經事,而不是私底下相交什麼的,自己還不想站隊,那麼去一趟應該沒什麼問題,不會有後患的!
他先從花廳裡出來,在正堂見了侍衛道領,這樣做是讓衙門裡的人都看到,他可是光明正大的,沒有私下和長公主的人談什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