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個夠嗆,幸虧自己剛才沒有衝出去喊人,要不然還不知道得有什麼樣的結果呢,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被楊澤給咔嚓了吧,或者認為自己不夠穩妥,沒有處大事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所以不再提拔自己了,那麼自己又得罪了長公主和相王,又被楊澤給鄙視,那可真是前途無亮了。
沈得印可不敢在楊澤的跟前多待了,心臟受不了,隨時都有要停止跳動的先兆,他嗓子發乾,這麼一會兒,就象是過了一年似的,嘶啞著嗓子道:“楊大將軍路途勞累,還請早點休息,要是沒別的吩咐,那下官就告退了!”
楊澤點了點頭,笑道:“還要去你的琢州呢,路上有的是機會說話,今晚就到這裡吧,沈刺史也回去好好休息,看你的臉色有些灰暗,這是沒有休息好的表現,不可忽視,得多多休息才成,來來,我送沈刺史出去。”
說著,楊澤很是親熱地拉起了沈得印的手,只感這位刺史大人的手心裡全是汗水,他也不以為意,仍是拉著沈得印的人,把他送出了門,一直目送沈得印出了院子,他這才回去。
楊澤關上房門,心想:“這個人貪財怕死,而且升官心切,卻又有些本事,正好可以一用,收為黨羽,可以替我辦很多的事,嚴格來講,他比狄正傑更好使喚,很好,很好。”
沈得印出了院子,走出幾步之後,被小風一吹,只感全身冰冷,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然汗透衣衫,他畢竟是有官場經驗的人,現在沒有楊澤在旁給他壓力,他的腦子就清醒了很多,仔細一想,楊澤玩的這招,他以前也玩過的,只不過沒有楊澤這麼兇猛罷了。
楊澤先是答應給他好處,並做出承諾,還抓住了他的把柄,然後緊接著就嚇唬他一頓,這不就是先給個甜棗兒吃,然後再結結實實地給一棍子麼,這是再普通不過的招術了,可自己咋就上了當呢?
沈得印想明白之後,真是哭笑不得,這麼低階的錯誤,他竟然就犯了,而且還是在犯了之後,離開了現場才想明白的,看來這楊澤很不好糊弄啊,不過這樣也好,只有他投靠的人手段高超,那這棵大樹才不會輕易地倒掉,而自己的前程也才會更有保障。
嘆了口氣,沈得印心想:“希望自己的投名狀能起到作用,吳有仁吳尚書能給自己個侍郎的官噹噹……”想到這裡,他忽然又擔起心來,萬一吳有仁沒有當上吏部尚書,那該怎麼辦?
這份糾結啊,他就連路邊和他打招呼的木根都沒有看到,只是低頭想著心事,不停地糾結,回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木根正要去楊澤那裡,看到了沈得印出來,還打了個招呼,卻見這位刺史大人低著頭走路,竟然沒有聽見,他嘿了聲,心想:“肯定又是被師父給修理了一頓,還在茫然著呢。要不然能這樣兒麼!”
他對於楊澤修理別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以為意,大步進了楊澤住的院子,說道:“師父,咱們的人在城裡花天酒地,估計著明天不見得馬上就能啟程啊,可能得午後才能上路,這個時間可以嗎?”
楊澤沒有開門,隔著門道:“那就明天下午再啟程吧。讓弟兄們睡個懶覺,這段時間都辛苦他們了。”
木根答應一聲,想了想,又道:“師父,剛才看到那個沈刺史,好象有點兒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你修理過他了?”
楊澤嗯了聲,沒有回答別的,木根在門外回了聲哦。便離了院子,出去找付丙榮和譚正文他們去玩耍了,這段時間他也被憋壞了,也想著該好好玩玩了。
一夜無話。楊澤也有些疲倦,一覺睡到快晌午時,才起了床,還沒等他洗漱完畢。就聽外面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竟然是沈得印。就見沈得印兩眼通紅,顯見是昨晚沒有睡好,可卻異常興奮,臉上竟著一種病態的紅色,明顯是又沒休息好,又興奮過了頭。
沈得印見楊澤開門,都來不及問聲好,就迫不及待地道:“楊大將軍,今天下官收到長安那邊的信兒了,說吳大人真的當上了吏部尚書,已經開始坐衙辦公了。”
楊澤心中一喜,看來吳有仁還算是挺有手段的,自己出京時,他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出徵一次,他竟然就當上了吏部尚書,看來蹲大牢混資歷,這招還是滿管用的,自己坐牢坐成了大將軍,而吳有仁坐牢坐成了吏部尚書。
他哈哈一笑,道:“看來我們兩個坐的那牢,還真是風水寶地啊,竟然一出獄,我做了武將帶兵打仗,而他做了吏部天官!好,沈刺史……不,應該是沈侍郎了,這回放心了吧,準備準備,等著進京當侍郎吧!”
沈得印連聲道謝,他也是喜出往外,可心中卻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