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是指望所有人都來的,而且有的人他相反還不希望來。這僅是禮節問題而已,楊澤就是他不希望來的,可卻來了,還是第一個來的!
人家都看到自己回府了,要是裝不在那可得罪人了,宇文武略連忙堆起笑容,走向大門,邊拱手邊笑道:“這位便是大理寺的楊大人嗎?早聽說楊大人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我也早聽說宇文大人英俊瀟灑,早就想親眼看到,今日一見,傳言不虛啊!”楊澤大步進了門。又道:“下官來得早了嗎?哎呀,竟然是第一個來的,宇文大人不介意吧?”
宇文武略道:“不介意,這個怎麼能介意呢!”心中卻想:“我就算介意。還能趕你走不成!”
兩人客氣了幾句,楊澤便表明,他想幫忙。宇文大人娶兒媳婦兒,這可是大事兒,他願意坐在門口,專門替宇文武略登記禮物,誰送的禮,送了多少,由他來記錄。
在楊澤來的那個時代,記錄禮金的工作,可得是親近人才行,可他和宇文武略頭一回見面,就想替人家登記禮金,這可有點兒太過份了,哪有這麼深的交情啊!
宇文武略一時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澤會提出這麼個要求的,這是幫忙嗎,怎麼看也不像啊,是想拿到誰和我交好的名單吧,然後進行黨同伐異,他認定楊澤是長公主的人!
當然不能答應,宇文武略說了一通客氣話,還說要請楊澤坐在首席,又說要把楊澤介紹給各位大人認識,這麼個忙法,哪還能登記禮金,再說登記禮金的人他早就找好了。
楊澤卻非要這麼幹不可,非要幫忙不可,你不讓我幫忙,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宇文武略大怒,誰能把你當朋友,你是誰的朋友啊,咱倆見面還不到一刻鐘呢,攀什麼交情!心裡這麼想,可嘴上他卻道:“本官正是把楊大人當成是朋友,所以才不能讓楊大人幹這個活兒啊,那不是耽誤了楊大人吃酒觀禮麼!”
楊澤假裝想了想,卻道:“難不成宇文大人不讓下官做這個活兒,是另有隱情?啊,既然如此,那是下官唐突了,不做也成,不做也成!”
宇文武略嚇了一跳,這話說的,能有啥隱情啊,要是別人說這話,他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可他認定楊澤是長公主的人,又是大理寺的少卿,這種身份,他可不敢打哈哈,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楊澤卻是不客氣,他叫僕人搬了張桌子,他就坐在桌後,桌上放著紙筆,只要是有賓客進來,他就要開始記錄了!
宇文武略拿他沒法,又不能在一旁陪著,他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呢,今天是他娶兒媳婦兒,雖然這個兒媳婦著實不讓他滿意,可也終是長媳,該重視還得重視。他去了後院,見著了兒子宇文寶軒,他在楊澤那兒生了一肚子的氣,見著兒子就全發兒子頭上了!
宇文武略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沒出門,怎麼還不去接新娘子,是要錯過吉時嗎?本來就夠不吉利的,要是再錯過了吉時,那咱們家是娶媳婦兒呢,還是娶個禍水進來!”
宇文寶軒被罵得莫名其妙,他知父親不喜歡柳如煙,可卻也不至在結婚的當天這麼罵,他道:“父親,兒子是想等父親回來,才去迎娶她的,離得又不遠,兩刻鐘便可回來,不會耽誤吉時的!”
宇文武略哼了聲,忽道:“外面那個楊澤今天白天來過吧,剛才他一進門就喊又來二字,那肯定是白天來過,你是怎麼招待的他,他現在來找麻煩了,這大喜的日子,他要是找麻煩,可夠你鬧心一輩子的了!”
宇文寶軒一愣,他都把楊澤的事兒給忘了,道:“他又來了?白天不是來過了麼,還被我下了面子,怎麼還好意思再來?”
宇文武略怒道:“果然是你得罪了他,你也不想想,你下了他的面子,他自然要報復的,怎麼個報復,當然要找咱家的麻煩,他現在在前面記錄禮金呢,他這麼一弄,誰和咱家關係好,他不就都知道了,都不用問,只一看禮物的數量,他就明白了!”
“他是大理寺的人,這種人不是應該少來往麼,兒子牢記父親的話,所以今天才對他不客氣!”宇文寶軒急忙辯解,又道:“要不然兒子這就去趕他走!”
宇文武略卻擺手道:“我都沒法趕他走,你又有什麼本事能趕走他。算了,由他去吧,反正咱家只要不犯事,他也就能噁心噁心咱家,又不能真的怎樣!”
“那,那兒子去接如煙了。”宇文寶軒看父親神色不對,便想急著離開,他也想早點娶柳如煙過門,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