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經常出衣軒。錦闌每日相伴,並不多話。只是偶爾會看著她失神。杜蘅知道,她定是在想雲初雪,也不見怪。這衣軒裡的人,好象只有錦闌是見過雲初雪的,因為旁的人,見了她,都沒有驚訝的反應。
靳天擇每天都會來梵音閣裡和杜蘅一起用飯,然後便消失了。他的話越來越少,時常靜靜坐著發呆,讓杜蘅莫明有些失措。想起那夜的夢境,她便愈加不安。
那只是一個夢。她這樣安慰自己。一個夢何必當真?
天氣越來越好,流雲山莊草長鶯飛,突然熱鬧起來了。那日錦闌陪著杜蘅走到依雲亭時,她禁不住好奇地問:“我第一次到這裡便迷路了,為何闌姨你不會?”
錦闌笑道:“莊管家告訴我怎麼走不會迷路,我自然就知道了。不明白的人,怎麼都走不出去的。”
“闌姨你也精通陣法嗎?”杜蘅驚訝道。
錦闌失笑,“什麼陣法,我只記得從哪兒走,別的可不明白。你要問我這山莊裡的路,就是最小最偏的,我也記得,但要問我武功陣法,我可是一竅不通的。”
杜蘅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有闌姨這般記性,能記清每條路的關鍵之處,也屬不易。”
錦闌道:“我在這裡已經住了二十年,想不記得,也不行啊。”她淡淡地笑,指著依雲亭道:“今天要出去瞧瞧嗎?”
杜蘅沒有說話,方才錦闌的話突然讓她有一絲異樣。二十年?難不成這裡二十年前就已經擺了陣法?衣軒的陣法,多數是海南容家的獨創陣法,只有在關鍵的地方,才是靳天擇自己設陣。如果二十年前這裡就有海南容家的各種陣法,那說明什麼?難道流雲山莊與海南容家關係密切?
雲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