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舍眼見他攻到面前,忽然抬起頭,對著他笑了笑。眾人被他這一笑給驚呆了,這人……似男似女,笑容竟如此詭異!司空跡本來一招足以定乾坤,忽然看見他一笑,竟然呆了一呆。就在這一瞬間,郝捨出手如電,直往他額頭點去!司空跡立即仰身後倒,就地一滾,閃出三尺遠去。他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指著郝舍叫道:“臭小子你使詐!”
郝舍冷笑道:“我使什麼詐?用了暗器還是放了毒藥?”
“你,你,你……”司空跡哇哇大叫,“你亂笑!”
眾人立刻鬨堂大笑,別人笑一笑,他就受不了,這司空跡有毛病?難道人家笑一下,他就不敢出手了?!
司空跡用力揮了一下手,叫道:“笑什麼笑?不許笑!”
郝舍哼了一聲,說道:“是誰規定比武的人,不能笑啊?”
司空跡皺起臉來,沮喪地說道:“沒人規定。可你……笑成那樣,我怎麼就……怎麼就突然失了神一樣?!真邪門!”他的聲音比較輕,眾人都只顧著笑成一團,沒人顧他,唯有靳天擇聽得仔細。他看著郝舍,那小子神情自然,彷彿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剛才那一笑,的確有幾分詭異。司空跡是性直心純之人,絕不會亂說話。莫不是這個郝舍有什麼問題?!
只聽郝舍道:“再來啊,我們還未分高下!”
司空跡的頭搖得象撥浪鼓:“不比了不比了,你這傢伙,笑得我心裡亂七八糟的。”
郝舍道:“那你是認輸了?”
“認輸,認輸!”司空跡邊叫邊往門外跑,眾人大譁,紛紛站起身來。司空錚驚疑道:“這孩子怎麼回事?!”
司空一斷道:“論武功,三個郝舍,也未必是跡兒的對手。只是他抓住了跡兒的命門……”司空錚一愣,沉默不語。司空一斷又嘆道:“也罷,跡兒雖已成年,可是性子頑劣不羈,將來恐怕還不知要闖多少禍,他做不了雲家的女婿,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司空錚皺眉道:“跡兒能不能取勝,我倒不是特別在意。只是這個郝舍……恐怕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他驚疑不定的眼光望向雲峰,對方也在打量郝舍,同樣疑問重重。
風行道沉思道:“甘教主被人下毒,說明流雲山莊裡,極可能已經混進了引魂招的人。他們的目的也不難猜,說不定就想借這次比武之機,擾亂武林,讓大家互結怨恨,自相殘殺!”
司空一斷道:“你懷疑這個郝舍?”
風行道點頭道:“不無可能。此人長相過於媚惑,似乎身懷邪功。相傳引魂招裡有一個殺手,專以媚功迷惑人心智,繼而殺死,此人的嫌疑頗大。”
雲峰沉吟道:“風大俠說的可是*使?可是傳聞她是個女子啊!”
風行道說道:“我看這個郝舍似男似女,很難說他不是容易而來!”
雲峰嘆道:“既然這樣,我會派人多留意他。諸位不必擔心,流雲山莊裡的每個人,若真是心懷不軌,絕不會逃過我雲峰的眼睛。還是先看比試吧。”
第二十章 再戰功成5
眾人聽後不再多言,此刻場上已經開始了一下場比試,大家即刻全神貫注,觀察所有人的武功來歷,以免看漏了去。至黃昏時,已經決出了七位勝者,加上白無及,一共八人,於明日再比。
這一夜風平浪靜,山莊裡並沒有發生任何事。至日出時分,來到議事廳觀戰的人,有增無減。大家都很清楚,這比試越到最後越精彩,剩下的都是高手,誰也不願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
白無及上場時見到靳天擇,微一點頭,算是打個招呼。靳天擇看了看他,並未多話。昨天司空跡跑了,如今三大世家子弟只剩下了風家三兄弟與容孝成。靳天擇第一個抽籤,他隨手一抽,居然就抽中了容孝成。眾人都笑了,這場不用比了,容公子哪裡是這靳天擇的對手?!
容孝成得意地笑道:“那天你不跟我打,今天還不是一樣要打?看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
靳天擇皺起眉,神色平靜,冷冷地看著他,卻沒說話。容孝成後退一步,心中暗想,這姓靳的小子武功不錯,不管如何,先下手為強!於是他擺開陣勢,默默地運氣。靳天擇有一絲不耐,說道:“要出招趕快!”那意思是你別浪費我的時間!
容孝成怒道:“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地動山搖!”說著,他雙手一錯,揮掌向靳天擇攻去。他的聲音比招式有力,看上去氣勢洶洶,實際上卻根基不穩!只見白無及搖頭輕嘆:“容公子真是沒有得到容大俠半分真傳!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