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空空,癱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靳飛見桌上有一張素箋,伸手取過,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小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字跡娟秀,卻力透紙背,靳飛識得是雲夫人的筆跡,胸中大慟,淚水涔涔落下。
二人方自傷心,方瀾悄然進來,見此情形,嘆道:“韃子到了。”二人一驚,收了淚水,步出房門。一行人直上城頭,只見長空萬里,碧藍如洗,元軍人馬迤邐南來,黑壓壓一片,望之不盡。
片刻工夫,元軍止住來勢,一騎飛奔而出。靳飛冷笑道:“又來勸降麼?”一揮手,城頭弓弩盡張,只待來人到了城下,便將他射成刺猾。
那人馬來得快極,頃刻已近,雲殊認得是梁蕭,怒從心起,卻見梁蕭馳到千步之外,提槍縱馬,仰望城頭,朗聲道:“雲殊何在?”雲殊揚聲道:“你來勸降嗎?”梁蕭略一沉默,緩緩道:“我今日前來,只求你我單槍匹馬在此一決,若我戰敗身死,自然無話可說;若你命喪我手,我梁蕭從此遠走高飛,從此不問戰爭。”
雲殊聽得血脈賁張,正欲一口答應,卻聽靳飛低聲道:“此人詭計多端,必有陰謀,你身負守城之重,不可輕易出城。”雲殊一呆,默然無語。梁蕭駐馬半晌,不聞動靜,焦躁起來,朗聲道:“雲殊。”雲殊雙眉一揚,正要下城,靳飛反手拉住,道:“勿要中他激將法!”雲殊只得咬牙苦忍。梁蕭連呼三聲,城上仍無動靜,只得懨懨轉回。
梁蕭駐軍城外,心中煩悶,日日與中條五寶飲酒,喝得爛醉如泥。土土哈等人見他如此,心中不解,但又不敢勸他攻城,只因一旦勸說,梁蕭勢必大發雷霆。阿雪見他一味酗酒,心中難過,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