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著下方的熔岩凝成一條暴虐的熔岩龍捲,狂暴的力量瘋狂的轟擊著識海的外圍!
張黯然便這般保持著冷笑,一動不動。只因他識海之中恐怖的變化早已奪取了他所有的意識,處於混沌之中的他,又怎麼可能還與眼前的二階天魔戰鬥呢?若此時魔心常龍想要殺他,那便是最佳時機,只是受到之前張黯然的攻勢影響,此時的他,竟難得的猶豫起來。
一旁的彌牙早已感受到控制自己的力量已完全消失,但此時的他卻看得比常龍更加清楚。張黯然之所以方才控制自己,其本意自然是不欲自己涉險。但那股力量突兀的消失,只能說明張黯然陷入了莫名的險境之中,他與張黯然就像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自己當然不能放下他不管。更何況常龍也不可能將他放了。因此此時見到常龍猶豫的神情,又看看張黯然突然僵化的身體。他咬了咬牙,心中只祈禱張黯然能快些恢復過來,自己也就先拖上一拖了。
天魔界之中以魔氣為力量,然而此時張黯然全身上下並無任何魔氣波動,所以常龍並不能理解張黯然此時的變化。然而天生的敏感令他感覺到對方似乎在一點點的穩定下來,其產生的氣勢雖然微弱,但卻令他感到淡淡的驚詫與恐懼。
恐懼?他暗暗吃了一驚。自己何時已對眼前的少年產生了畏懼?在人間界呼風喚雨的他,心中的自信早已高不可攀。即使是在天魔界,他亦只對殺戮天魔產生過這種敬畏。然而此時在他眼中仍是螞蚱一般存在的東西,怎麼竟令自己產生了如此的心理?
莫非我真的老了?我畏懼的又是什麼?魔心常龍盯著眼前的張黯然,他看到了無限的潛力。那種比之於他更為恐怖的潛力。
天魔界的天魔們算個什麼?不還都是在世間的積累下慢慢變強?然而對他們來說由一階天魔修煉至二階天魔所需的百年時光,他只用了區區數年便輕鬆突破!而在劍術上登峰造極的他,即便是面對三階的天魔,亦有與其打成平手的把握!
不行,這種威脅自己的存在,我不可能也絕不會讓他有成長的機會!之前還對殺戮天魔的告誡仍有畏懼的他,此時終於下定決心要剷除此人。然而在他身形方動的瞬間,眉頭卻不由微微皺了起來,一個銀鈴般的笑聲自不遠處傳來:“常龍?你就是那個剛入天魔界便被殺戮天魔大人打得跪坐血湖的狗東西?哈哈……”
魔心常龍初入天魔界之時,以為自己依舊為天下拍得上號的人物,因而對殺戮天魔提拔秦嶺卻對自己熟視無睹而十分不服,提出向殺戮天魔指教,誰曾想卻被天魔一指斷意,將他半截身子砸入血湖之中,承受路人無盡羞辱,事後又調入麾下認個閒職。此乃他在天魔界的最大恥辱,但也是使他性子收斂許多的一個轉機。常龍自知根本無法抗衡,也無法產生叛逆之心,因此只得在天魔麾下辦事,但當年之事,他自我安慰為不受曲折不成上人,雖暫時平復了他受傷的尊嚴,但內心之中仍是耿耿於懷,對敢於以此事羞辱他的妖魔,他絕對會以雷霆之勢反擊之。此時自然也不例外,察覺到對方不過是個九階妖,他內心火氣更甚,不做任何思考,右手一揮,血劍便穿破魔氣直刺彌牙,強烈的殺意凝於劍尖挾著紅黑閃電直欲將其擊穿!
“天魔常龍,不過如此!”彌牙早就料到會有這番進攻,迅速化為一蓬血霧後消散於空中,又於另一處凝成人形道:“在下一個區區九階妖都能讓你心生警惕,如此看重,呵呵,就算是死也值了。但是,我敢肯定,你,必敗。哈哈哈……”
“殺你並非看重你。而只是因為我討厭在一旁聒噪的螻蟻。”常龍心中微動,在警惕著張黯然的同時,他對彌牙也生出了些許興趣。他的劍意怎麼可能僅憑化為飄渺便可躲過?彌牙施法瞬間曝露出來的功法執行以及原理要道都引起了他的興趣:以生生不息陰陽調和之道在陰與陽之間互換麼?這功法看起來也不錯呢。氣機緊緊鎖定住彌牙,他淡淡道:“你倒是說說,我為何必敗?”
此時的彌牙臉色蒼白,再也裝不出之前那般風輕雲淡的氣質來,心中叫苦的同時,他那受挫的感覺再次刺痛著自己的神經:當初被秦姜收為家奴的屈辱依舊曆歷在目,此時,難道修煉了上千年的他,依舊要忍受這般屈辱麼?陰陽二氣早在劍意襲來之時早已運於胸中,在他極盡所能的控制之下陰吸陽斥,將劍意引至一旁,卻未想到對方的氣勢如此之盛,拼盡全力的他亦只能使劍鋒稍稍偏離了方向,但仍引得他氣血翻湧,對方隨手的一招,便險些斷送了他的性命!
成功引起常龍的興趣,彌牙自然不會半途而廢,以他特有的聲音朗聲道:“你的事蹟我亦有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