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當世高人了!可惜啊~~”常龍絲毫不在意的將被腐蝕的手臂滲入漩渦之中,便見整隻手臂“喀嚓”一聲齊肩斷裂,那漩渦漸漸縮小,竟是將淨石封印在其中!常龍毫不在意,左手長劍一劍將張黯然逼得倒退,便再次往淨權抓去。虛空中的淨權面帶微笑口唸密經,對眼前險境視而不見。
“呀!!!!”被常龍單手壓制已令張黯然怒火中燒,怎奈技不如人,現如今淨石生死未卜,常龍更是絲毫未將自己放在眼裡,他如何還忍得住?怒吼一聲,張黯然再顧不得身體的消耗,神心連結陽魚之力,陸玄棍抽身回退,強大的佛力迅速的凝集著,隨著他一聲怒喝,全身的力量在剎那間被抽乾,一條橫亙千里的燭龍便咆哮著飛了出來,直飛向常龍!同時自身迅速的融合於元素之中,護在淨權身側。
“燭龍?”常龍的眼神之中首次現出凝重。此時他已具魔身,又是斷臂之軀,即便他恃才傲物,但對這焚盡萬物的神物亦是忌憚得很。身形數變恢復為正常人大小,左手持著血劍便朝燭龍之眼刺去。
“吼!”燭龍在張黯然的控制下閃身而過,扭轉回來的龍頭噴出焦灼的白色火焰,將常龍逼得往後退卻。常龍手中血劍煞氣十足,一時間亦勉強能阻擋這業火焰氣。燭龍身形萬變,將周圍的元素都灼燒得幾乎爆炸開來,在淨權的佛光普照下與常龍鬥成了平手,外圍一些瘋狂圍上的低階妖物在四處蔓延的燭火中嚎叫著燃燒起來,其形狀甚為可怖。張黯然此時虛弱得只能勉強融入元素之中,緩慢的恢復著力量,而淨權此時竟如入定了般對外界之事毫無反應,只是佛胎之光愈發強烈,其擴散的範圍隱隱有保衛整個離火島之勢。張黯然不明所以,但自淨權身上,他感到了熟悉的氣息。而這股氣息,與那常龍竟是何其相似!
“吼!!!”張黯然分身的瞬間,轉頭看時,便覺渾身一震,一直被追著跑的魔心常龍竟突然回過頭來,張開嘴就是一咬,口中漩渦一般的黑氣瞬間將燭龍咬成兩半!燭龍身上濃縮的佛力在這一刻迅猛的爆發出來,將常龍整張臉都瘋狂的焚燒起來,原本長至膝蓋的亂髮瞬間被燒得消失,血紅的肉皮與棕黃的臉骨在業火的灼燒下流出焦黃的液體,可怖之極!但原本將他壓制的燭龍亦在這一刻燃燒殆盡!
常龍若無其事的舉起手中血劍,將自己臉上還在燃燒著的骨骼及皮肉一劍削去,長劍亦染上了業火,被他扔進黑色漩渦之中。如今只剩餘左手的他臉上顯出狂熱的笑意,狠狠往淨權抓去!
“便是你奪回肉身,又能如何??”張黯然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時,常龍竟然突兀的停於半空之中,發出的聲音,竟然如此的熟悉!這明顯是枯法的聲音!
“哈哈哈!這等好事你如何會明白?”常龍的聲音冒了出來:“神心常龍那傢伙還真是知恩圖報呢,見你給他留了生路便也將你的身體寄存,卻未想到結出了佛胎,而且似乎經過天魔界那裂縫長久的淬鍊,佛胎都能外放。此時你我已成一體,雖然你之前令我受盡牢獄之苦,但我不是那雞腸小肚之人,枯法老驢,不如你我一齊將佛胎分解,咱們再重歸天神界如何???天魔界實在太過無趣,說老實話若非走投無路,誰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張黯然聽得心頭大駭,這才明白為何那日在胡禪寺中淨權如此的痛苦掙扎,只怕胡禪寺之中便封印著那天魔界裂縫吧。就聽得枯法嘆道:“貧僧道行不足,未能永世將你沉眠,反遭侵蝕力量衰減。但佛胎已自成一靈,早不屬於我,無論你作何誘惑我亦不會同意將他收回。阿彌陀佛,常龍,若你肯就此放棄,我便答應以後不再左右你的行動。”
此時燭龍之炎已漸漸熄滅,玄若島外更高等的妖物已經攀爬出來四下蔓延,悍不畏死的朝主島逼近,然而這些低等生靈卻似十分懼怕常龍散發出來的氣息,只瞪著血紅的眼睛圍在四周,卻不敢攻擊。
“這個嘛……你說話可算數?”常龍眼珠一轉,被燒削得恐怖的臉及這陰狠的表情將他那剛毅的形象毀得一乾二淨。張黯然心道不妙,想要去拖拽淨權,卻不想他以元素之軀竟無法靠近淨權分毫,當下心中大急,卻仍是無法引起淨權的注意力。
“出家人不打誑語。”枯法的聲音說出這一句便沒了下文。便見常龍陰笑一聲,左手凝起一道黑芒便對準張黯然激閃而來!張黯然雖是元素之身,但還是下意識的退避開去,怎奈他的力量在召喚燭龍之時已幾乎告罄,退後的速度仍是慢了一拍,臟腑部位竟被蝕穿了一個空洞!一個踉蹌便重現於空中。所幸他玄武金身的強韌及淨權佛光的削弱,這傷口才未蔓延開來。
“居然還活著,你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