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挑不出一絲不妥。缺月忍不住笑,“好啊,要枕。”
一條手臂自她頸下穿過,小心地護在她肩窩的傷口處。
也許並不習慣身邊有另一個人的溫度。
人的體溫,會讓她想起另一個人——在那個人身邊,她始終不曾習慣過。只要身邊有人,她便無法安睡。她在讓自己忘,讓自己習慣,因為今後在身邊的人,會是阿笛,她必須習慣。
即使她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呼吸綿長,阿笛卻似乎依然知道她沒有睡著。
“織錦,你並不想回去是嗎……”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缺月的“心結”——清尊樓,那個地方,她並不想回去。同樣的,她所熟悉的一直都是那個親切平凡的阿笛,但是從今往後,阿笛,卻要成為另一個清尊樓主——
缺月緩緩睜開眼睛,或許連自己也沒辦法分得很清,她的心結,是清尊樓那個充滿了不好回憶的地方,還是將要變成清尊樓主的阿笛?
阿笛一直手握住她的手,聲音輕緩,卻沒有猶豫,“可是,現在的清尊樓主,只能是我。”他除掉了君御清,那便是他要付出的'代價'。這個位子,從此只能由他來坐,他對清尊樓有著不得不負的責任。
缺月明白,阿笛便是如此。如果君御清好好的當著清尊樓主,那麼他可以拋開一切,毫不留戀。但是如今清尊無主,他便無法袖手旁觀。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個冷硬心腸的人……”倘若阿笛是,那麼,世上早已經沒有她這個人在。“只是……”
“你在擔心些什麼?”
“阿笛,我曾經是前清尊樓主的側夫人——如今,你當了樓主,我卻成為樓主夫人,這對你……”
“這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