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緊,剛想鬆口,可一看周圍眾人目光兇狠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轉了話頭,使勁兒搖頭道:“不能通融!”
周遭眾尋歡客被這少年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早已不耐煩了,一個賽一個吵嚷起來。
“沒帖子的靠邊站,別耽誤大爺我找樂子!”
“對對對,趕緊讓開,讓開!”
少年四下一望,長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退出人群。
“公子,既然咱們沒法兒進去,不如還是回去吧。”一個黑衣勁裝,腰佩闊刀,侍從裝扮的青年上前一步,堆起一臉嬉皮笑紋道,看樣子似乎對自家公子被拒門外十分高興。
少年定定盯著瓊玉閣門前的人群,一臉堅定搖了搖頭。
黑衣青年一臉無奈,又轉頭向身後街角呼道,“莫兄,你還不來勸勸公子?”
另一名相同裝扮、面容冷漠的黑衣男子從街角陰影裡走出,抱拳道:“公子,請回。”
美貌少年,自然就是當朝孝義王爺的範鎔鏵,聞言卻是緊皺眉頭,定聲道:“不行,今日我非要進去不可!”。
“唉——”邵問一臉暗歎一口氣,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在範鎔鏵耳邊道,“王爺你是何等身份,怎可來這種地方,若是讓皇上和太后知道了,那天可都要塌了!”說到這,又轉頭瞅向莫言,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
莫言冷著一張臉,皺眉道:“公子,的確不妥。”
“不行,我今天非去不可!”範鎔鏵臉色一沉,“我不放心小金。”
邵問與莫言對視一眼,二人皆是一臉無奈。
“公子,丁小姐護送那個叫什麼冰姬的花魁回莊的時候不是說了嗎,金校尉留在瓊玉閣是為了查案,公子你又何必……”邵問搖頭。
範鎔鏵搖頭:“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擔心!”
“我說公子啊!”邵問長嘆一口氣,“丁氏雙俠率丁莊一眾好手在瓊玉閣周圍設下天羅地網,閣內還有展大人、顏公子接應,扮花魁作餌的是武藝高強的錦毛鼠白玉堂,金校尉不過是扮作花魁身側的貼身小廝罷了,身邊高手林立,危險全無,有何擔心之處?”
“開封府展大人在,定然無妨。”莫言也難得開口附和道。
“展大人在又如何?!”範鎔鏵一臉緊張絲毫未見消去,反倒有加重之色,水眸瞪向莫言邵問二人,憂心忡忡問道:“小金扮做花魁身邊的貼身小廝,那可是招呼客人的營生,若是遇上了難纏的嫖客,讓小金陪酒怎麼辦?”
“誒?”邵問一愣,莫言身形一頓。
“若是遇上有什麼特殊嗜好的嫖客,佔小金的便宜怎麼辦?”
“哈?”邵問眉梢一抽,莫言手指一抽。
“若是那些青樓的姑娘看上小金,小金又怎是那些風月場上老手的對手,小金若是、若是吃了虧怎麼辦?”
邵問臉皮開始抽動,莫言身形僵硬。
“還有那個什麼白玉堂的,之前在開封府裡就對小金虎視眈眈、意圖不軌……難保他不會趁此良機對小金……”
“咳咳、咳咳……”邵問乾咳撕心裂肺,莫言臉色沉冷,額角青筋突突亂跳。
“若是那窮兇惡極色迷心竅的採花賊看上了小金,對小金下毒手怎麼辦?!”
“慢、慢著!”邵問一臉哭笑不得,“公子,金校尉乃是男子,怎可能……公子?公子!”
可範小王爺似是根本沒聽到邵問的呼聲,仍舊沉浸在“小金被害臆想”中,兩條纖眉皺成一個疙瘩,面色愈發慘白:“男子又如何?如今這世道……不成、不成!越想越兇險!我今日一定要去瓊玉閣保護小金!”
邵問頓時滿頭黑線:“王爺,金校尉此去乃是為了查案,我等去插一腳,怕是不妥吧!”
“我自然不會打擾展大哥和小金辦案,”範鎔鏵一臉不容妥協,“我此行是暗中保護。”
邵問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忙向莫言甩白眼。
莫言雙唇緊抿,半晌,才蹦出幾個字:“王爺不會武功,無法幫手。”
“對對對!王爺,開封府的案子都不尋常,王爺安危要緊,還是莫要涉險為好!”邵問急忙介面道。
範鎔鏵望向二人,一臉信任:“不是有莫侍衛和邵侍衛在麼?”
邵問扶額無言,莫言依舊面無表情,可惜一抽一抽的手指洩露了情緒。
“可是……沒有邀貼……”範鎔鏵皺眉想了想,突然雙眼一亮,扭頭望向邵問,正色道,“邵侍衛,你去偷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