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撲通撲通倒地。
鐵面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被一道冰寒長劍橫了脖頸,還好死不死正好貼在剛剛被一枝梅割開的傷口之上。
持劍之人慢慢從鐵面人身後步出——桃花眼灼灼,華美俊容,一襲白衫宛若月色
“白玉堂?!怎、怎麼會?!”鐵面人第一次聲線變了調,不再是那種嘶啞聲線,反倒更像年輕男子嗓音。
“就是你白爺爺我!”白玉堂冷聲一笑,一口白牙森森泛冷光。
兩道勁風掠過,料理完畢黑衣人的兩道人影衝到丁月華身側,一人用手刀劈昏小逸,另一人護在丁月華身側,丁氏雙俠兩人聲線同時響起:“月華,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一枝梅他……”丁月華聲線中多出了從未有過的顫音。
丁兆惠、丁兆蘭此時看清一枝梅的傷勢,也是大驚失色。
丁兆惠手指如飛在一枝梅的穴道上點了兩下,丁兆蘭掏出金瘡藥整瓶都倒在一枝梅傷口上,流淌不止的血漿總算有了停滯之勢。
金虔扯下衣襬牢牢包紮住一枝梅傷口,收拾妥當,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渾身發軟,身形一晃,向後一倒。
一隻溫熱手臂猛然環住金虔腰身,如擂鼓心跳貼在金虔耳畔,淡淡青草香氣頓時縈繞周身。
萬分神奇的,金虔吊在半空的心臟瞬間就歸了原位。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色短靴,素藍長衫,月色腰帶,以及一張蒼白容顏。
面色如紙,雙唇黯淡,佈滿紅絲雙眼中,黑爍眸子定定望著金虔,眸光震動。
金虔細眼頓時泛出淚光,一把抓住了展昭手腕。
展昭身形一顫,抱住金虔的手臂頓時一緊。
但見金虔嘴巴開合數次,卻是無法出聲,展昭星眸中劃過一絲慌色,又見金虔在自己喉嚨處一陣胡亂比劃,才暗鬆一口氣,抬手解開金虔啞穴,啞聲道:“金虔,你莫怕……”
“展大人,您甭怕,屬下已經幫您把了脈,您身上的那些不過都是些皮肉傷,回去讓屬下給您開兩幅方子,好好調養幾日,保證展大人不出半月就生龍活虎!”
剛一解穴的金虔開口就是一頓嘰裡呱啦把展昭的後半句安慰之詞給噎了回去。
展昭眸中閃過一絲安色,摟住金虔的手臂慢慢離開:“金校尉沒事就好。”
“沒事!沒事!”金虔抹著額角冷汗,眼角水漬道。
“展昭?!不、不可能!”鐵面人尖叫道,“你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
“吵死了!”白玉堂一臉不耐煩,順手一點,鐵面人頓時身硬聲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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