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位造成“一口口水引發的混亂”的罪魁禍首,卻是趁亂悄悄溜到一個角落,大頭朝內,屁股朝外,嘴裡碎碎念念推卸責任:
“咱只是隨便想想、想想!男扮女裝……是顏書生的主意,挑上白耗子是……是……誰讓那小白鼠沒事保養那麼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可怪不得咱!扮成花魁什麼的……是二釘子那個大嘴巴說的……跟咱沒關係,嗯!沒關係!”
靜了片刻。
忽然,一股烈烈火氣呼呼啦啦撩上了金虔脖子後根。
金虔回首抬眼,一臉苦相,滿眼委屈:“五爺,沒有哪條大宋律例規定不許吸口水吧!”
“小、金、子!”桃花眼血絲迸發狂亂,眼角狂抽癲癇,“你去扮!”
“咱?!五爺,就咱這副尊容,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我不管!”
“五爺啊……你要務實啊——”
據稱,當夜杭州城第一青樓瓊玉閣內,這種沒營養的鬼哭狼嚎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
第四回 一人換裝驚鬼神 花魁豔色眾人期
瓊香消愁繁花錦,
醉影瀟灑釀多情;
最是銷魂紅袖幽,
清歌曼舞鎖重樓。
凡是在杭州城裡的男子,沒有一人不熟知這四句詩,倒不是因為這四句詩是什麼名家所作,而是這四句詩裡隱了杭州城最大三家青樓的名號——瓊玉閣,影翠樓和幽月坊。
話說這三家青樓,瓊玉閣菜香人嬌為最,影翠樓美酒美人齊名,幽月坊的姑娘最是銷魂,三家各有所長,各有千秋,在這杭州城內呈三足鼎立之勢。尤其是三家的當家花魁,瓊玉閣的柳寒煙,影翠樓的豔無雙、幽月坊的月紅淚,都是一頂一的美人兒,毫不誇張的說,那都是千金一面,萬金一夜的角兒。
可剛入八月,不知為何,三家花魁都先後害了怪病,臥床不起,害的三家青樓生意一落千丈,好不蕭條。直到近幾日,瓊玉閣來了一位新花魁,能歌能賦,能舞能唱,又設了擂臺打擂的新鮮法子招客,不過數日,這瓊玉閣就聲名鶴起,聲勢大大蓋過了另外兩家。
奇的是,這影翠樓和幽月坊卻似毫不在意一般,既不出新招應對,也不選新花魁登臺,任憑那瓊玉閣一家折騰。這麼一來,杭州城裡有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