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下?”
水使停住腳步,嘶啞聲線微沉:“你說什麼?”
“……還是……因為水使心裡有鬼?”鐵面人上前一步,猛然抬頭道。
水使猝然轉頭,青白假面上似蒙了一層冰霜。
就見那鐵面人哼笑兩聲,慢慢搓著指節,道:“金虔剛到杭州之時,屬下就建議立即擒抓,水使卻是不準,說怕壞了大局,要待瓊玉閣陷阱佈置完畢後,再將展昭、金虔、白玉堂等人一舉除之。”
“可待展昭來了杭州,瓊玉閣陷阱已備,屬下再三催促水使動手,水使又以時機未到推脫。若不是屬下私下命令嚴強、蔣三丈行事……”
金虔和丁月華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同時看到了震驚之色。
“住口!”水使冷聲喝道,“那次若不是你私下行動,怎會打草驚蛇,壞了計劃,非但未抓住金虔,最後還損了蔣、嚴二人!”
“壞了計劃?”鐵面人慢慢提高聲音,“水使大人錯了!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計劃之內!”
“什麼?”水使不由向前移了一步。
鐵面人又從胸腔裡發出那種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從來沒指望蔣、嚴那兩個廢物能成大事,不過是利用他二人做投石問路之計,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真讓我探出展昭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呵……”
展大人……不可告人的秘密?金虔頭皮一跳:是啥?
只見那水使身形一動,急聲問道:“什麼秘密?”
“水使大人想知道?”
“說!”
鐵面人肩膀微微顫動,嗓子裡發出細碎笑聲:“是水使大人心裡朝思暮想——想要知道的秘密——”
從水使假面之後似乎傳來一聲吸氣聲。
“那秘密是展昭的致命弱點,若是利用得當,欲殺展昭不會費吹灰之力!”鐵面人語氣中帶著洋洋自得之意。
“到底是什麼秘密?!”水使提聲喝問,和著金虔同樣心聲的聲線在空曠洞穴中激起一陣迴音。
鐵面人身形一滯,臉孔偏向水使,慢條斯理道:“水使大人對展昭還真是關心備至啊!不知這關心是為了應主人之命殺展昭,還是——”說到這,鐵面人又是一陣啞聲悶笑,“還是為了水使大人心裡的那點齷齪心思?”
“放肆!”水使身形一顫,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朝四周黑衣人眾人厲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個對水使不敬的傢伙給抓起來?!”
話音落下,一洞寂靜,四周黑衣人無一人動彈分毫。
水使一愣:“你、你們?!”
就聽鐵面人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抬手打了一個響指:“請水使大人坐下說話!”
霎時間,衝上五個黑衣人,將水使脖頸卡死,四肢勒住,拖到太師椅上狠狠摁坐下。
“你、你你要反了不成?!”水使厲聲尖叫道。
什麼情況?窩裡反?金虔細眼圓瞪,身形不由前探半分,卻被丁月華攔住。只見丁月華杏眸灼灼,朝金虔微微搖頭。
金虔立即會意,忙向後蹭了蹭。
“哈哈哈哈——”但聽那鐵面人嘶聲長笑,走到水使面前彎腰盯著水使,兩張鐵面幾乎要捱到一起,“是水使你要反了吧!”
說到這,從懷中掏出一張青銅令牌,舉到水使面具之前。
洞內陰暗,火光搖擺,只能隱約看到那令牌上花紋繁複,刻寫字跡。
“萬字令?!”水使驚呼,“你、你怎麼有萬字令?”
“自然是主人給我的!”鐵面人嚯嚯笑道,“主人說你勾結開封府,意圖不軌,撤其水使之位。賜我萬字令,讓我接替水使之位——”蒼白手指慢慢上移,緩緩劃摸水使鐵面,語氣緩轉柔聲,“原本主人是要殺你的,還是我苦苦哀求,才讓主人大發恩賜,將你賜給了我……”
“別碰我!”水使厲聲喝道,猛一扭頭,避開鐵面人手指。
鐵面人手指僵在半空,微顫不止,許久,才緩緩收回。
“主人將你賜給我,現在你是我的人!”聲音透出層層冷意。
“滾!”水使又喝出一句。
“放肆!”鐵面人反手一揮,一個巴掌扇在水使鐵面面具之上。
“哐啷”
那鐵面面具不堪重力,從水使臉上脫落墜地。
一張臉孔顯了出來。
柳眉如黛,美眸含春,唇若櫻點,膚似白玉,傾國傾城。
丁月華倒吸一口涼氣,金虔兩隻細眼幾乎瞪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