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望著自己,欲言又止,那一張一合的雙唇看起來尤其水潤。
白玉堂突然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加快。
“白、白五爺……”
該死,小金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幹嘛這麼細聲細語聽的人心頭癢癢。
“五爺,咱、咱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咚咚、咚咚”白玉堂好似聽到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
“什、什麼話?”
“五爺,咱……你……”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該死,別跳這麼大聲!
白玉堂緊握手掌裡盡是溼汗,但覺眼前的細瘦身影好似也被蒙了一層水霧一般,朦朧惑人。
金虔瞄了一眼白玉堂,細眼左顧右盼,臉皮愈來愈紅,終於好似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直直瞪向白玉堂。
心跳驟然停滯……
一陣夜風輕柔拂過,吹起白玉堂無暇雪紗裙角,撩起金虔額前碎髮。
遠處傳來笛聲嫋嫋,風間飄過淡淡花香。
金虔嗓音隨風聲悠悠而至。
“白五爺,你胸口塞的那兩個饅頭,咳,好像餿了……”
夜風驟停,笛聲消散,花香頓變刺鼻難忍。
一盆涼水從頭淋下,白玉堂嘴角隱隱抽搐不止,額頭青筋幾乎破皮而出,只想死死掐住眼前金姓某人的細脖子,有一詞可表:惱羞成怒。
“五、五爺,您沒事吧?”金虔小心翼翼問道。
這白耗子怎麼如此模樣?難道是被那兩個發餿饅頭的怪味燻出毛病了?
白玉堂雙拳骨節咔咔作響,突然,閃電出手一把揪住金虔脖領子,將金虔雙腳提離地面。
“五、五爺?!”金虔大驚,手舞足蹈想要擺脫,奈何根本不是白玉堂的對手,只能硬挺挺被白玉堂拽著穿過西廂,轉過長廊,徑直來到東廂雅間第一間門前。
白玉堂撩起竹簾,一甩手將金虔拋了進去,朝屋內之人喝道:“臭貓,把這個四處惹事的小金子看好了,省的他又惹出什麼禍來。”
說罷,也不管屋內之人如何反應,轉身疾步離去,好似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雅間內二人顯然被金虔的從天而降嚇的不輕。
右邊之人猛的從椅子上跳起身,一雙清亮眸子直直瞪著趴在地上的金虔,滿面驚詫——正是顏查散。
左邊之人,藍衣素帶,腰直若松,黑眸凜若冰霜,渾身上下散發煞氣冰寒刺骨,吹得整間屋內宛若冰天雪窖——自然是開封府四品帶刀護衛展昭。
“展大人……顏兄……”金虔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乾笑兩聲招呼道。
顏查散一臉詫異之色,結結巴巴問道:“金、金兄?剛剛那是——白少俠?這、這是怎麼回事?”
“咱、咱是那個……”金虔手指抓頭,瞄了一眼面色冷煞若霜的展昭,嚥了咽口水,心中思緒峰迴路轉,九曲十八彎。
若是讓這貓兒知道咱堂堂一個開封府的從六品校尉居然如此被兩個嫖客佔了便宜,起因還是由於咱想賺銀子……
一行閃金大字從眼前飄過:失節事小,丟了開封府的臉面事大!
一串未來具象場景在腦中生動放映:炒魷魚,遣散費,無房無車丟了保險養老金,飢寒交迫,餓死街頭,曝屍荒野……
金虔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成,這等危害咱未來生計的糗事絕對要隱瞞到底!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咧嘴一笑,朝展昭抱拳道:“屬下是來向展大人稟告查案進展的!”
展昭冷冷望著金虔,默然無聲,周身冷煞之氣卻突然暴增。
金虔沒由來覺得一陣心虛,不禁縮了縮脖子。
一旁的顏查散聽到金虔所言倒是甚為驚喜:“進展?是何進展?”
“那、那個……”金虔渾身毛孔都在感觸周身環繞寒氣的獨特“魅力”,一向利落無比的嘴皮子不知為何就是不聽使喚。
顏查散一臉疑惑,望了望金虔,又瞅了瞅展昭,突然神色開朗,好似想通了什麼一般,呼道,“金兄所說的進展可是和剛剛展大人所發暗器有關?”
“暗器?什麼暗器?”金虔眼皮一跳,猛一抬頭。
“啊,倒也稱不上是暗器,不過是一把竹筷。”顏查散回道,“剛剛展大人忽然臉色大變,將桌上所有筷子作暗器一般飛到樓對面雅間,然後便離座衝門而出,可不知為何……”說到這,顏查散頓了頓,臉上顯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