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將三人喚到自己身邊,壓低聲音道:“三位,金虔今日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三位千萬要賣金某這個面子答應。”
範鎔鏵和顏查散同時正色點點頭。
“哦?說來聽聽。”丁月華一臉興味十足。
金虔定定望著三人,鄭重其事道:“展大人抱咱回來之事,還望三位三緘其口,萬萬不可宣揚。”
“啊?”一個大問號從範鎔鏵和顏查散臉上冒了出來。
丁月華一臉興味變作一臉無趣:“我還當是什麼事,這有什麼?抱回來就抱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金虔你又不是女子,難道還要展昭負責不成?”
“丁小姐!此事幹系重大,萬萬不可出了差池!”金虔細眼一瞪,煞有介事呼道。
“怎麼說?”丁月華又提起了幾分興致。
“三位可知展大人在汴梁城裡是什麼地位?”金虔問道。
“開封府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範鎔鏵說出官方標準答案。
金虔搖頭:“不是說這個,咱是問展大人在汴梁百姓的心裡是什麼地位。”
三人對視了一眼:“什麼地位?”
“那可是——”金虔深吸一口氣,擺了一個東方紅太陽昇的造型,“整個汴梁城開封府所有未出閣貴族千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夢中情郎,讓高至一品大員、低至名紳商賈擠破頭搶奪的最佳女婿人選,凡是展大人巡街所經之地,下至五歲孩童上至八旬老漢,無一不是喜笑顏開歡歌笑語夾道歡迎鮮花鋪路猶如滔滔江水……咳咳,咱的意思是,不誇張的說,只要展大人笑一笑,整個汴梁城都是春暖花開春意盪漾,所以——”
金虔換了口氣,掃視一圈目瞪口呆的三人,“若是讓這些人知道咱一個其貌不揚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小校尉居然和這樣光環籠罩光芒四射風姿卓越玉樹臨風的展大人有這等非常親密接觸……這些人的嫉妒心——嘖嘖,一人一口唾沫都足夠咱浸豬籠了!總之,後果的驚人的,福利是消減的……咳咳,咱的意思是後果不堪設想啊不堪設想!”
一室沉默。
突然,一陣爆笑從丁月華口中噴出。
只見丁月華笑得前俯後仰,淚花飛濺,毫無半點大家閨秀的矜持:“哈哈哈,金虔,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哈哈哈……”
“小金你、你哪有那麼不堪,鎔鏵覺得小金很好!”範鎔鏵一臉不悅,瞪著水眸道,“誰敢說小金的不是,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金兄你——想太多了吧。”顏查散扶額嘆息。
金虔頓時急了,豎起手指做立誓狀:“你們不信?咱說的都是真的!”
“金兄——”顏查散偏頭,頻頻嘆氣,“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是真的!”金虔聲音上揚,“上個月咱用展大人的劍穗編成的香包,就賣出了一個六十八兩的高價,還供不應求,貨源緊缺……”
“小金、小金!”範鎔鏵一臉焦急,“噓、噓——”
“如今咱手裡還有一百三十六個訂單,就等回開封府……”
丁月華掩口扭頭,指了指金虔背後。
一股十分熟悉親切的寒氣順著金虔的汗毛逆流而上。
金虔一個哆嗦,頓時噤聲,手腳僵硬。
“金校尉!”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幽幽傳來,“你剛剛說什麼?”
“那、那個……”金虔一寸一卡扭過僵硬的脖子,抽出一個笑臉,“展、展大人,您啥時候來的?屬下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只見展昭雙臂抱劍,藍衣硬冷,一張俊臉黑的好似鍋底一般,瞪著金虔的眸子泛出灼灼火光。
而在展昭身後,是砸著門框,笑得已經快岔氣的白玉堂。
“哈哈哈,夢、夢中情郎……從五歲孩童到八旬老漢……還鮮花鋪路春意盪漾……劍穗編的香包六十八兩……哈哈哈,臭、臭貓,你不去做花魁真是虧了、虧大了……哈哈哈……”
展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瞪著金虔的雙眼眯了又眯,最後硬邦邦擠出一句:“諸位,展某與金校尉有公事要談,請諸位行個方便。”
“月華先行告退。”丁月華掩著嘴角第一個疾步衝了出去。
“小金,我先走了啊。”範鎔鏵看了一眼金虔,一臉不放心,又瞅了瞅展昭,最終還是出言告退。
顏查散看了一眼金虔,搖頭離開。
白玉堂捂著肚皮,一邊笑一邊退出,還十分好心幫著關好了大門:“小金子,你就好好聽聽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