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配飾都沒有,所以鎔鏵才想送小金一塊玉佩——”
大眼少年和笑臉青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皆看到同一訊息:
就算你送給那個財迷心竅的某人一塊玉佩,下場估計也是被藏起來或者換成銀子存起來——
只見那“美人”又趴到了櫃檯上,一臉可憐兮兮望著掌櫃道:“掌櫃的,你再好好想想,真沒有嗎?”
“這個……真沒有!”掌櫃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掌櫃的,你再好好想想啊!”
“公子、公子,你先把老朽的衣領鬆開,萬事好說、好說……”
笑臉青年翻了一個大白眼,瞪向躲在一邊毫無聲息幾乎要融於空氣的冷臉黑衣青年。
冷臉男子眉梢抽了抽,不得已才硬邦邦道出一句:“公子,不若去別家看看。”
“美人”聽言,總算是不清不願鬆開掌櫃的衣領,溜下櫃檯,轉身向門口走去,道:“好吧,再去別家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到!”
可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美人”抬眼一看,只見面前直直站立一人,一身墨綠綢衫,滿臉□,眸光發直,也不知這樣站在門口傻呆呆看著自己有多久了,可不正是被美色迷了心竅的甄長樂。
“這位公子,讓讓!”“美人”顯然心情不佳,一臉晦氣。
甄長樂被“美人”一喝,這才一個激靈招回魂來,忙整了整衣衫,朝“美人”抱拳作揖,堆出一臉風流倜儻笑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美人,不知如何稱呼?仙鄉何處?可有意中人啊?”
此言一出,店內頓時一片死寂。
“美人”水眸迸刺啦刺啦的耀眼火花,貝齒咬得喀吧吧直響。
大眼少年翻了一個大白眼。
兩個黑衣青年倒是默契非常,兩道黑影一閃,同時將甄長樂一左一右困在了中央。
“兄弟,私下聊聊吧!”笑臉男子眯起一雙月牙眼,好似兩把彎刀。
冷臉男子從鼻腔裡哼出一個冷聲,眸若利劍。
甄長樂不禁一個哆嗦,還未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雙臂忽的一下被人架起,眼前一花,轉瞬之間,自己竟被這二人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巷之內。
眼前兩個黑衣青年,一個似笑面羅剎,一個若冷顏閻羅,四隻手捏的咔咔作響,步步向自己緊逼。
甄長樂只覺背後冷汗森森,頻頻後退,口中直覺呼道:”你、你們要做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本公子可是——啊啊啊啊!”
慘叫聲直衝雲霄,驚起一個屋簷上棲息的烏鴉:“呱——呱——呱——”
片刻之後,兩個黑衣男子優哉遊哉從小巷裡走出,回到“美人”身邊。
“美人”一臉擔憂,問道:“莫言,邵問,你們——沒把他怎麼樣吧?”
“沒有、沒有!”邵問笑得一臉無邪,“我和莫兄只是小小教訓了他一下。對吧,莫兄?”
身側的莫言面無表情點頭。
“那就好。”美人、也就是當朝孝義王爺範鎔鏵鬆了口氣,望向街尾,一臉堅定道,“走,去下一家!”
“是!”莫言、邵問同時抱拳。
大眼少年有氣無力跟在三人身後,喃喃道:“老哥啊,小逸知錯了,小逸寧願回去抄書,也不要陪這個什麼王爺出門買東西了——”
待四人身影被茫茫路人淹沒後,剛剛那黑漆漆的小巷裡才搖搖晃晃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此人,一身名貴的墨綠綢衫沾滿汙漬,髮髻凌亂,灰塵滿面,左眼四周暈出一圈黝黑鋥亮的黑眼圈,唇角帶血——正是剛剛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的甄長樂。
“咳咳、咳咳……”甄長樂扶牆捂著胸口乾咳,剛咳了兩聲,就從嘴裡吐出一個異物,定眼一看,竟是一顆帶著血絲的後槽牙。
“該死……”珍岫山莊的二莊主但覺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甄長樂再次清醒之時,發現自己竟好好躺在床鋪之上,身上蓋著素花棉被,環顧四周,乃是一間佈置素雅的廂房,暖暖陽光從窗欞射入房中,為傢俱籠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就聽門扇“吱”的一聲被推開,一人逆光走到了床邊,輕聲問道:“公子,你覺得如何?”
甄長樂迷迷糊糊望向來人,只見此人,長眉飛秀,眸清若水,布衣長衫,一身書卷清華之氣,真是讓人說不出的舒坦。
“你是……”
“在下顏查散。”來人抱拳道,“這位公子,你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