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金虔猜想一般,就見那把尖刀緩緩從金虔脖頸離開……
金虔雙眼暴睜:不好,以自己博覽眾家小說電視所得,下一秒那把刀定然會毫不留情地將咱戳成蜂窩煤!
想到這,金虔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隻腳向下用力一跺,正好踩在小逸腳尖上。“啊!”小逸悶聲大呼,身子後撤一步,金虔身體趁機向前猛然一彎,一個標準扛麻袋的過肩摔將身後的小逸翻摔在地,只是金虔也因小逸手中的繩索牽制,一個前撲,吧唧一下臉朝地鋪展在地,吃了滿嘴的灰。
摔得暈暈乎乎之間,金虔隱約聽見頭頂幾人的討論:
“金兄這招頗為厲害,不知是何門何派的招式?”這是略顯驚奇的一枝梅。
“小金子這招,倒有些意思,臭貓,這招是什麼名堂,難道是你教的?”這是十分好奇的白玉堂。
“展某不曾教過。”這是微微納悶的展昭。
“竟然趁我一時心軟,用如此、如此……卑、卑鄙……”這是身邊捂著腳背滿地打滾的小逸同學。
金虔面朝黃土背朝天,心中暗呼:
諸位,不必揣摩了,“女子防身術”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招數可不是你等雄性生物可以參悟的。
金虔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還是一個先進現代人的時候,電視裡的警匪片中常常會出現一句經典的臺詞:“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也就是說,所有的罪犯都有沉默的權利。
而現在,就有一位將“沉默權”貫徹到底的人士。
依然是在一片黑寂的青集鎮郊外,金虔正在盡職的執行開封府公務員的審訊工作。
犯人就是被捆綁得結實,分毫不能動彈的小偷兒小逸,此時,他滿臉的乖巧可愛早已被丟去了爪哇國,只是一臉漠然瞪著金虔,不發一言。
“小逸,你為何去青集鎮盜取藥材?”金虔一臉肅色。
小逸不答,腦袋轉向一邊。
“為了賺錢?”金虔合理推斷。
小逸向金虔射出一個鄙視眼神。
金虔乾咳一聲:“咳,也對,若是為了賺錢直接偷銀子就好了,何必去偷藥材這麼多此一舉……換個問題好了,你為何要冒充一枝梅的徒弟?”
“……”
“咳咳,那、那小逸你貴姓啊?”
“……”
“貴庚啊?”
“……”
“家住哪裡啊?”
“……”
“有房有車嗎?娶媳婦了沒有啊……”
“……”
金虔滿頭黑線,回頭望向身後的三人,乾笑兩聲:“或許是剛剛那一摔把他的腦袋摔壞了,變成了啞巴……”
“哼!”小逸終於發出了聲音——不屑的冷哼。
“白兄,看來讓金兄去問話並不合適啊。”一枝梅雙臂環胸,懶洋洋道。
“奇怪,剛剛小金子和這個小鬼不是聊得挺投機嗎?怎麼這會兒一句話也套不出來?”白玉堂摸著下巴納悶。
展昭皺眉,正要邁步上前,卻被白玉堂抓住了肩膀。
“貓兒,等等,讓黴兄試試,都是同道中人,或許……”
“對對,肯定有共同語言。”金虔附和道。
“好吧,在下就小試身手。”一枝梅走到小逸面前,眼睛在小逸身上打了個轉,一抖袍袖,兩隻手一邊一隻扯開小逸臉頰,“小鬼,為何冒認在下的徒弟陷害在下?”
小逸臉皮被扯拉成了一張大餅,一雙眼睛卻是精亮的出奇,冷冷盯著一枝梅不發一言。
“還不說?”一枝梅雙手使力,小逸的臉皮又被拉寬了幾分。
小逸不吭一聲。
“你個臭小鬼!”一枝梅一隻手揪著小逸的臉皮,一隻手抓起軟鞭,在半空中啪得一甩,威脅道,“若是不說,小心在下的鞭子!”
這次,小逸不僅不答,反倒朝一枝梅翻了一個大白眼。
“你、你你你!”一枝梅氣得頭頂冒煙。
“梅兄,何必與孩童一般見識。”白玉堂慢條斯理上前,輕輕拍了拍一枝梅的肩膀,“如此沉不住氣,若是傳出去豈不有失黴兄的身份。”
一枝梅斜眼瞅了白玉堂一眼:“難道白兄有什麼高招?”
“好說。”白玉堂將一枝梅擠到一邊,走到小逸身前,桃花眼一眯,擺出一副自認為十分親切的笑臉道:“小鬼,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要問幾個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