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臭小鬼說什麼!”那邊金虔幾欲抓狂,可惜沒有人留意。
“小鬼的病被人治好了?”一枝梅推斷道。
小逸點頭。
“那醫治你之人為何不醫治榆林村其他村民?”金虔又問道。
小逸繼續拋給金虔一個蔑視眼神:“笨。”
“你個臭小鬼!”金虔跳腳,可依然無人在意。
“難道是藥材不夠,而你偷得那些藥材就是……”白玉堂恍然。
“沒錯,那些藥材就是可以醫治榆林村怪病的藥材。”小逸道。
“你這小鬼有醫治怪病的藥方?”一枝梅問道。
“我沒有,可是有人有。”小逸答道。
“哦?”白玉堂饒有興致道,“方圓數十里的名醫都無法診出病因的怪病,竟有人能開出醫治藥方,如此人物我倒想會上一會。”
“開藥方之人在何處?”展昭問道。
“在我家……”小逸冷著小臉道,“本來今夜我就能依照藥方湊齊藥材,如今壞了事,不知那兩個怪老頭還能不能……”說到這,小逸居然像個小老頭一般嘆了口氣。
“兩個怪老頭?”白玉堂一挑眉,“難道就是開藥方之人?”
小逸點頭。
“兩個?怪老頭?”金虔忽然有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忙問道,“什麼樣的怪老頭?”
“什麼樣……”小逸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費解的表情,“總之就是很怪。”
“或許是世外高人。”展昭推測。
白玉堂、一枝梅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只有金虔開始背後冒冷汗,心中暗呼: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世間的怪老頭何其多,千萬不要是咱想的那兩個啊!
幾人無言,步履匆匆,天色慾明之時,便走到了一個村落,放眼望去,只見這村內村外,一片死寂,連雞鳴狗叫也聽不到一聲,讓人心生異樣。
眾人一路沉默,隨著小逸順著村路前行,不多時就來到一戶人家院前,院內僅有三間草頂,泥磚的房舍,半截院牆,門板鬆垮,顯然並非富貴人家。
“到了,這兒就是我家。”
小逸站在院門之前,深吸了幾口氣,卻是躊躇不前,不見有進門的意思。
四人站在小逸身後,有些納悶。
“這小鬼莫不是在害怕?”白玉堂猜測。
“怕什麼?”一枝梅納悶,“剛剛被我們捉住之時,這小鬼可鎮定的很,絲毫不見懼色,如今不過是進自己家門,有什麼可怕的?”
金虔暗自嘀咕:若那兩個怪老頭真是不幸乃咱心中所想,就不難理解這小逸為何如此害怕了。
展昭望了卻步不前的小逸一眼,抬步上前,舉手就要敲院門,可手還未觸到門板,那兩扇緊閉的門板卻突然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門板後顯出一個人來。
眾人一見此人,皆是一愣。
只見此人,細眉入鬢,雙眸清亮,密睫似扇,膚白如玉,頎長身形,頭扎書生巾帕,一身素樸儒生長衫,好一個俊相貌的儒雅書生,只是這眼睛、這鼻子、這臉盤、這下巴……
眾人的目光從門裡書生的臉上移到了小逸臉上,又從小逸臉上移到了書生的臉上。
這書生簡直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小逸啊。
只見那書生看見小逸,長吁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一晚上去哪了?”
再看那小逸,就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剛剛的冷漠全然消散,反倒是一副十成十的乖巧模樣,垂首答道:“哥,我回來了。”
眾人瞭然:難怪長這麼像,原來是兄弟,只是看不出來,如此儒雅的一個書生,弟弟居然是個偷兒,真是世事難測。
“我問你這一晚上去哪了?”那書生提高了幾分聲音,竟透出了一絲冷意,頗有嚴厲之色。
小逸一縮肩膀,突然一轉身,一把揪住金虔推到了書生面前道:“小逸、小逸是去找大夫了,這位就是。”
眾人皆是一愣。
那書生也是一愣,開始細細打量金虔穿戴,突然一抱拳道:“敢問這位小兄弟可是大夫?”
“啊?”金虔呆了一呆,感覺身後小逸一個勁兒的掐自己的胳膊,又瞄見滿臉大鬍子展昭的凜冽目光,趕忙點頭道,“對對對,咱是個大夫。”
就見小逸上前拉住書生的胳膊,軟聲道:“小逸是看兩位恩公天天配藥那麼辛苦,所以就想找個幫手回來,這才連夜出門去尋大夫,找了一晚上才尋到一位,回來晚了,哥哥莫要生小逸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