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豎,一雙細眼溢滿凶氣,氣勢洶洶站在門口,正是突然告假消失了數日的金虔。
“金校尉?!”眾人齊呼。
金虔瞪著細眼在一眾媒婆身上一掃,眾媒婆頓時一個冷戰,不由後退了幾步,散在了展昭身側三尺之外。
王朝等人只覺展昭身上的殺氣竟突然消去了不少。
金虔冷哼一聲,幾步走到展昭身前,一轉身將展昭擋在身後,叉腰冷聲道:“有咱在,咱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給展大人說媒?!”
這一句一出口,屋內眾人頓覺有股暖暖的春意盪漾飄散,抬眼一望,不由一愣。
只見站在金虔身後的展昭,雖還是肅著一張俊臉,可那雙黑爍眸子深處,卻是波光粼粼,好似漾起了兩潭春水一般,悠悠盪盪,看得眾人心跳不穩,呼吸不暢。
金虔背對展昭,自是毫無所覺,依然氣勢盎然道:“給展大人說媒,何時輪得到你們?!竟想從開封府賺大媒紅包,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說到這,一個轉身,朝著展昭一抱拳,“展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展大人您要是看上了誰家的千金,只要跟屬下說一聲,屬下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也定會幫您說成親事,至於這大媒的紅包……”金虔眨了眨眼,“展大人您放心,屬下收得絕對比這些媒婆低……”
越說聲音愈低,越說底氣愈弱,金虔發覺每當自己多說一個字,展昭渾身散發的冷氣就多增一分。
而屋內其他眾人,除了四大校尉勉強貼牆站立外,其餘的幾名媒婆早就一溜煙跑了個乾淨。
“展、展大人?”金虔費勁全身力氣才能勉強弓腰站立。
“展某何時說要成親?”展昭眯眼。
“這、這個……難道不是?”
“就算展某要成親,也不勞金校尉費心。”
“是、是……屬下多慮了……”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屬、屬下在!”
“把那些媒婆打發回去,展某稍後自會告知大人和公孫先生!”
“屬下遵命!”四大校尉立即像得了特赦一般奪門而去,留金虔一人立在屋中瑟瑟發抖。
靜了半晌,展昭突然出聲:
“仙公子、聖公子是什麼人?”
“誒?”金虔一愣。
“為何送情詩給你?”展昭肅顏。
“啊?”金虔抬頭。
“可是採花大盜?”展昭蹙眉。
“哈?”金虔目瞪口呆。
“金校尉……”展昭說了半句,沉眉頓了頓,眸子閃了閃,“雖說你是男子之身,但展某翻閱了近幾年的案宗,如今的採花大盜……金校尉……你……可還好?”
“咦?咦?!咦?!!”金虔臉皮開始隨著眼皮一同抖動,直抖得展昭臉色變得漆黑無比,才反應過來,趕忙澄清道:
“展、展大人,你誤會了,那仙公子、聖公子乃是、乃是屬下的遠親,那幾句情詩乃是、乃是他們遇到困難的暗號,告知屬下他們遇到了麻煩,事出緊急,屬下未能向展大人稟明,實在是屬下失職。”
展昭一皺眉:“果真如此?”
金虔急忙點頭:“確實如此。”
展昭臉色漸緩,點了點頭道:“無事便好。”
金虔也鬆了口氣,暗道:都怪這兩個老傢伙,起這麼怪的名字,惹人誤會。
“不知金校尉的兩位親戚遇到了什麼麻煩?”展昭突然問道。
“啊……就是欠賬不還什麼的……”金虔臉皮隱隱一抽回道。
展昭瞅了金虔一眼,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
數日後,開封府書房內。
“萬歲又下旨不讓展護衛相親了?”公孫先生微愕。
包大人扶額頭,有氣無力點了點頭。
“為何?”
包大人嘆氣道:“前幾日因展護衛相親一事,導致京城內治安大亂,更有數名王公大臣為了搶展護衛這個女婿在朝堂上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致使朝堂一片混亂……”
公孫先生愣然。
“龍顏大怒,立即下旨道: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的終身大事——還是拖一拖吧。”
公孫先生鬆了一口氣道:“也好、也好。金校尉平安歸來,展護衛也不用吟詩了……”
“先生在說什麼?”
“呵呵……”
*
又數日後,開封府夫子院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