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口,卻被一旁的甄公子搶了話。
“哼,就算是開封府的人又怎樣?在下連這位姑娘的半根頭髮絲都未碰到,只是循規蹈矩依禮詢問這位姑娘的芳名,難道還犯了王法不成?”
說罷,一揮手,身後十餘名男子呼啦又圍了上來,這次連金虔也一併圍到了中間。
“你、你你!放肆!放肆!”小正太漲紅著臉,跳腳道。
金虔則是眼一眯,眉一挑,暗道:
喲呵?!這根蔥心綠不但敢在東京汴梁城內挑戰開封府的權威,還敢在咱得面前賣弄巧言令色的本事,膽子不小啊!
“這位公子所言甚是!”金虔堆起笑臉一抱拳,“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子欲以結交這位姑娘,屬世人常情,自然不算是犯了王法。”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一愣。
“你!你你你!”小正太指著金虔,臉色發青,“你這種人竟也是開封府的人?!”
那位姐姐也是美目直瞪金虔。
那位甄公子倒是覺得金虔一席話十分順耳,笑道:“還是這位小差役懂得風情。”
“不過——”金虔突然臉色一沉,細眼一瞪,厲聲喝道,“這位公子,若你誠心相交這位姑娘,便應以禮相待,何故詢問芳名未果,便派出十多人將人家單身姐弟團團圍住,仗勢欺人,意圖不軌?!就算你未碰過這位姑娘半根頭髮,但就衝諸位一臉窮兇極惡,雙眼滿盈惡貫,滿身禽獸衣冠,一肚子狼心狗肺,咱就可治你一個精神猥褻良家婦女,有礙汴京市容建設的罪名!”
一席話下來,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咄咄逼人,聽得甄公子是臉色發青,渾身發顫,身後一眾男子是面色羞愧,頻頻後退,一對姐弟更是滿面驚異。
還是周遭百姓見過大世面,不驚不懼,反倒一陣竊竊暗笑:
“嘿,幾日不見金校尉上街砍價,口才又伶俐幾分啊!”
“啥叫有礙汴京市容建設啊?”
“管他的,反正金校尉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這個什麼公子真是吃飽了撐的,竟敢跑到金校尉面前賣弄嘴皮子功夫,真是沒事兒找抽!”
“瞧這金校尉把人給損得,哎呀呀,我若是這個公子,定要找根地縫將自己塞進去,三個月不敢見人!”
甄公子四下一瞥,聲音氣得直抖:“好、好你個臭小子!你可知我們珍岫山莊是什麼地方?竟敢如此出言侮辱!”
“管你什麼地方?!”金虔雙手叉腰,“咱只知道汴京城是開封府的地方!”
“好!好!好!”甄公子雙目一瞪,一揮手臂,“都給我上,砍了這個臭小子!”
珍岫山莊的手下打手接到命令,立即呼喝著衝向金虔。
卻見金虔細眼一眯,腳尖一點,身形好似渺渺青煙一般,嗖嗖嗖在眾打手身邊一轉,指尖在他們眼前一彈,那一眾氣勢洶洶的打手便如倒地的蘿蔔一般,硬邦邦栽倒在地,個個面色青黑,口吐白沫。
再看那周圍一眾百姓,好似見了鬼一般,嘩啦一下退出好遠。
“呦呦,金校尉出手了,躲遠點,躲遠點!”
“靠後、靠後,若是躲慢了半步,那可不得了!”
而那一雙姐弟,看著金虔的目光已經從驚異變成了驚懼。
甄公子望著金虔,臉色泛白:“你到底是什麼人?!”
“開封府的從六品校尉,”金虔拍拍手,想了想,背起手,擺了個造型,“金虔!”
“在下素問開封府光明磊落,想不到竟有下陰毒的卑鄙小人!”甄公子一臉鄙夷。
“公子此言差矣,這周圍父老鄉親皆可作證,咱可是光明正大下的毒,何來卑鄙一說?”金虔一臉正色。
周圍一眾鬨笑。
“好一個光明正大,今日我就會一會你這個臭小子!”甄公子手中碧玉長笛一轉,就朝金虔衝了過來。
金虔只覺眼前青綠幽光一閃,長笛擦著鼻甲掃了過去,頓嚇出一身冷汗。
嘖!想不到這個蔥心綠公子居然是個高手。
金虔當下不敢大意,調整身形應戰。
但見那甄姓公子,步伐穩健,身形若電,手中一管長笛,招招凌厲,一看便知是常年的功夫。
金虔雖然在展昭手下調教多日,手腳上的功夫比起以前高了不少,平日裡抓個小偷小摸的賊偷不在話下,可此時卻是有些應付不來,想要撒些毒粉、藥粉挽回敗勢,可這甄公子手中的長笛耍得是呼呼生風,密不透風,若是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