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眼眶一陣溼潤,再深吸一口氣,更覺心情舒暢,心曠神怡,心裡是說不出的舒坦:
感謝耶穌、感謝真主、感謝上帝、感謝佛祖以及叫不出名的滿天神佛大人們,感謝你們對咱的支援,總算讓咱脫離苦海,逃出昇天!
再看那些被救出的一眾女子,更是伏地跪拜,喜極而泣,幾乎不知所云。
金虔感慨了一番,這才覺著有些不妥,心裡納悶:光顧著高興了,怎麼沒看見貓兒?
想到這,金虔趕忙四下打量,回首一望,卻瞥見大紅身影正直直立在眾人身後,見到金虔四處打量,才緩緩開口道:“金捕快不必擔心,此處並無守備。”
金虔聞聲一望,卻是心頭一驚。
之前只道是暗道之內光線昏暗、火光不定才導致展昭臉色難看至極。此時月光清明,明亮如燈,再看展昭,才覺大為不妥。
只見那展昭一雙星眸,黑如沉墨,幽不見底,泛出冷冷森意,再看臉上,是面如蓋霜,唇如覆雪,薄汗密覆俊顏。可大紅身形卻是筆直如松,穩如山嶽。
金虔頓覺一種不詳預感籠罩心頭,總覺此時此景有些似曾相識。
“展、展大人……”金虔剛準備上前詢問一二,不料卻從身後傳來一陣泣呼之聲,頓時被嚇了一跳。
“多謝兩位官爺救命之恩!”
回首一望,只見那十幾名女子齊刷刷跪在兩人身前,躬身叩頭,哭泣、呼喊之聲不絕與耳。
金虔哪裡敢受古人如此大禮,趕忙後退幾步,靠到展昭身側,以避風頭。
就聽展昭朗聲道:“眾位姑娘,你等是何人,又為何被人囚禁在暗道之內?”
此言一出,那些女子更是泣不成聲,半晌才有幾名女子痛哭答道:
“我們都是被安樂侯強搶來的。”
“本來我們都是被囚禁在‘軟紅堂’內,可前幾日不知為何卻被無故帶入密道,囚禁至此。”
“要不是兩位官爺前來搭救,恐怕我們到死也出不去……”
聲未落,又是一陣淒涼哭泣。
展昭皺眉道:“各位姑娘不必擔心,現在就隨在下回陳州府衙,各位所受冤屈,自有包大人為眾位姑娘做主。”
眾女一聽,自然樂意,趕忙叩首謝道:“多謝官爺……”
展昭微微頷首,又詢問了兩名熟悉陳州地形的女子,確定此處乃是陳州近郊,問明府衙方向,這才帶領眾人啟程,直往陳州府衙。
只是在展昭前行至眾人最前之時,頓時引起一陣倒吸涼氣之聲。
只見展昭背後大紅官服不知被何物撕裂,平整衣料竟呈條絮狀,勉強掛在身後,若不是前面官服安好,綴住碎布,恐怕早已後背官服早已脫落。
金虔恍然,心道:難怪貓兒臉色如此難看,感情是因為自己衣物破損難為情啊。
再四下一瞄眾女目瞪口呆的臉色,金虔心中又不由咋舌:嘖嘖,貓兒啊,你衣服破了也不早說,咱多少也可以脫件衣服幫你遮一遮,也不至於此時春光外洩,便宜了外人。
不過,幸好這貓兒官服下襟還算完好,否則就衝這幫女子如狼似虎的模樣,還不把咱開封府的“鎮府之貓”給生吞活剝了?
話又說回來,這貓兒的衣服是何時撕爛了?真是怪異的緊……
金虔邊心中抱怨,邊隨眾人前行,至於環繞心頭的那股不詳預感,卻是直覺忽略。
*
待一行人回到陳州府城,已是月沒星稀,東方欲明。
抵達到府衙街口,遠遠就見張龍、趙虎兩大校尉好似無頭的蒼蠅、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府衙門口團團轉。兩人一見展昭一行,頓時喜出望外,急急奔了過來。
“展、展大人,您終於回來了!”張龍一臉驚喜,平時四處嚷嚷的大嗓門此時竟有些沙啞。
“展大人……您去哪了?我們回來……您還沒回來,我們……我們……包大人……還有公孫先生都要急死了……包大人還說,若是您天明還不回來,大人就要親自去安樂侯府要人……”趙虎結結巴巴了半天,才將一句話說了完整,邊說還邊用袖角抹眼角,再一看去,這堂堂六品校尉的眼珠卻是紅得有些怪異。
“展某累大人和眾位兄弟擔心了……”展昭微微拱手,清朗嗓音微微低沉,“展某這就進府向大人覆命,勞煩兩位兄弟領這幾位姑娘入府,她們皆是重要人證。”
“屬下遵命。”
張龍、趙虎趕忙拱手抱拳回道,然後立刻領一眾女子和展昭一併走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