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向來自負的貓兒也看看,我陷空島就是比他們開封府強……嘿嘿……”
白影一閃,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蔣平四平八穩搖著鵝毛扇,一雙眼睛眯著不動,半晌才幽幽道出一句:“什麼採花大盜,我不過是說著玩的,五弟竟然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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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東京汴梁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鎮上,金虔正挖空心思朝著對面兩位仙風道骨的老頭大獻殷勤:
“仙公子……聖公子……如此雅緻的名號也只有二位師父才能想到啊……”
“哈哈,我就知道徒兒一見信上的落款就能猜到是為師的手筆。”醫仙摸著雪白的長鬚,呵呵笑道。
金虔臉皮一抽,維持住笑臉,繼續道:“那是自然,身為二位師父的入室弟子,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醫仙點點頭,親切問道:“那徒兒可知信上那三句詩詞所喻何意?”
金虔臉皮又是一抽:“第一句:‘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想必是說二位師父對徒兒甚是想念……”
醫仙捻鬚。
“這第二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應是說二位師父遇到了十分困難之事,致使食之無味、睡之不安、身形消瘦……”
醫仙點頭
“至於這第三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意思恐怕是……”金虔說到這,頓了一頓,瞅了對面兩人一眼,臉皮抽抖道,“意思應是——若是徒兒不能及時趕到,致使二位師父遇到不測,定要攜徒兒一同共赴黃泉!”
“甚好、甚好!”醫仙撫掌大笑,“徒兒聰慧,竟將為師之意揣摩得如此透徹,為師幸甚、幸甚啊!”
“大師父過獎。”金虔趕忙低頭作揖,擺出一副謙卑模樣,卻是暗暗抹汗,心中暗道:
嘖嘖,三句詩詞串起來就一箇中心思想:“我們遇到麻煩了,徒弟速來解圍,若是不來,哼哼,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們的行動綱領就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虧咱甚有自知之明,早料到不會有人為咱寫什麼情詩,加上這什麼“仙公子、聖公子”如此的惡俗名號,才能想到是這兩個老傢伙的手筆,否則若是誤了這二位老人家的事,還不知要出什麼大簍子呢!
“好了!”一旁許久不出聲的毒聖終於耐不住性子,沉著臉冷聲道,“何必廢話這麼多,徒兒,速速把為師欠下這酒樓的銀子付了了賬!”
金虔聞言猛一抬頭,雙目暴突,脖筋僵硬:“難道二位師父信上所言的難事是……”
“咳咳……”醫仙乾咳兩聲,“為師此行走的匆忙,隨身所帶盤纏有限,所以……”
金虔雙眼更暴,脫口道:“以二位師父的身手……”吃個霸王餐豈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後半句還未出口,就被毒聖打斷:“我二人是何等人物,怎可行那小人所為?!”
金虔頓時無語。
“這位小哥,”一旁等了許久的掌櫃終於找到空隙插嘴,“這二位這幾日共花銷了五十三兩四錢白銀。”
“五十三兩四錢白銀?!”金虔僵著脖子扭過頭,瞅了那掌櫃半晌,才費力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層層疊疊翻開數層,抽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銀票,遞向掌櫃,顫聲道:“這裡是五十五兩的銀票……”
掌櫃大喜,趕忙去抽銀票,可抽了半天,也無法將銀票從金虔手中抽出,不由納悶,抬頭一望,只見金虔細眼中溢位點點水光,吸著鼻子道:“掌櫃的可要記得找錢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掌櫃趕忙點頭,這才從金虔手裡抽出了銀票,匆匆而去。
金虔望著掌櫃遠去的背影,心痛欲絕。
醫仙一臉欣慰,瞅了金虔一眼,端起茶盞抿了兩口道:“何必找來找去那麼麻煩,既然還餘下幾兩銀子,不妨讓小二再上幾盤點心,為徒兒洗塵。”
金虔猛然轉頭盯著醫仙,臉色大變。
只見毒聖也一臉贊同道:“也好。”
金虔頓時兩眼一翻白,撲通一下栽倒在地,臨暈倒之前,心中只有一句肺腑之言繼續宣洩:
丫的你兩個敗家大神,那可是咱大半年的俸祿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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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開封府書房內。
包大人一臉愁雲慘淡,對著公孫先生一陣哀聲嘆氣。
“大人,今日入宮見駕可是有要事發生?為何如此?”公孫先生問道。
包大人幽幽望了公孫先生一眼,緩緩道:“公孫先生,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