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麼睚眥必報嗎?胳膊上掛五斤大蒜蹲半晚上馬步……練功?練什麼功?臭功、還是燻人功?!練得咱今天滿鼻子大蒜味兒,吃啥都沒胃口……嘖嘖,早上喝了兩壺好茶,現在又喝了兩大碗曹記的糖水,咋還是覺得嘴裡有股怪味兒……”
“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突然,從金虔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聲線略為尖細,聽起來竟是有種滑溜溜的感覺。
金虔回頭一望,只見一位只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矮小男子立於身後,正向自己抱拳施禮。
只見此人,身著暗紫長衫,外罩暗灰短襟,腰繫長腰帶,腳踏薄底快靴,手搖一把鵝羽扇;頭髮稀少,梳的卻是油光鋥亮,在頭頂抓了個咎,用一根木簪定住。再看此人臉面,窄天靈蓋窄腦門,尖下巴,鷹鉤鼻,一雙小眼睛,黑溜溜、滴溜溜甚是有神,兩撇八字油鬍子,整整齊齊貼在嘴皮上方。整個人一眼望過去,只有一詞可表:又油又亮。
金虔猛一看此人尊容,險些沒樂出聲來,只覺此人甚有做曲藝工作者的潛力。
“不知這位兄臺有何指教?”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兄弟三人,初到汴京,向來喜好結交朋友,見小兄弟談吐不凡,所以想請小兄弟到樓上一聚,交個朋友……”說到這,目光移轉,瞥了旁側一座酒樓一眼,又轉目瞅向金虔,道,“不知小兄弟可否賞臉?”
此人不笑也就罷了,他這一笑,頓讓金虔心中一顫,立即直覺聯想到開封府內那根腹黑竹子。
金虔頓時細眼一眯,神色一凜,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搭訕?就現在咱這身開封府工作服形象,不可能!
找茬?在汴梁城裡向向開封府的權威挑釁,除非瘋了……
那……
金虔不由又細細打量面前之人。
此人看起來怎麼好像有些眼熟……
對了,這身打扮,不就是剛剛坐在糖水鋪角落三人其中的一個……
嘖嘖,這人怕是剛剛聽了咱在糖水鋪那段精彩講演,所以特來探訊息的傢伙吧……
只是……
金虔抬眼瞅了瞅此時身旁那座汴京數一數二的酒樓排場,又看了看此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嘴角一撇:
居然用四大金剛的同一招式,毫無創新意識。
更可恨的是,瞧此人表情,好像可以十拿九穩一般,定是把咱當成一個貪小便宜的主兒。
哼哼,小子,你也太小瞧咱這有節操、有追求、有堅持、有立場的堂堂“四有”現代未來人了!
咱今個兒就給你玩一把高節操、高基調!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