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若有他二人相助,平冤自然有望。
而此案牽涉其廣,又涉及內宮隱密,加之郭槐手下高手甚多,若是一個不小心,走漏風聲,李後性命危矣。
所以查案之策,自是秘查為上,明斷為下。
包大人也是定好行程:歸東京汴梁之後,先請公公陳林,再去南清宮拜見八王,辨認金丸,識認國母,為證公堂。再由包大人、八王千歲聯名上奏,稟明聖上,請聖上公斷。
如此一來,李後洗冤有望。
謀略已定,萬事俱備,眾人摩拳擦掌,只等入汴梁,放手一搏。
於此相對,這一路之上,倒是無驚無險,相安無事。
只除那位範小王爺,舉止稍稍有些出人意料。
這倒不是說範瑢鏵常常惹是生非。事實上,他因其容貌出眾、言辭得體、舉止有禮,不過幾日,就獲得了欽差隊伍上下一致好評,榮升為繼御貓展昭之後第二位最受歡迎之人。
說他出人意料,只是因他待人態度頗有些令人不解。
範瑢鏵對包大人,尊敬有禮,這很正常。
對公孫先生,同樣尊敬有加,這也很正常。
對御前護衛展昭,那叫一個崇拜——見多不怪,自然正常。
對其餘眾人,無論官職大小,皆是謙虛有禮,很是難得,更是正常。
唯一不正常之處,便是他對待金虔之舉。
開封府上下,都知金虔此人,嘴上功夫厲害,口才犀利,唇舌如箭。市集砍價,放眼汴京,無一人可敵,素有“市集砍價天下無敵手”之稱,其戰鬥力可怕只能用彪悍二字來形容。
但除此之外,似乎再無可取之處。
輕功不錯,但比起展大人自是差了一大截;
醫術湊合,可比起公孫先生那就差得遠了;
武藝不行,比起四大校尉——沒有可比性;
威望……咳咳……
加之此人平時愛財如命、偷懶耍滑、怕苦怕累、貪生怕死,工作積極性實在不高……
所以,開封府上下對金虔的評價只有一句話:
一個擺不上臺面口齒伶俐的小人物罷了。
但是,偏偏是這位金捕快,卻獲得了那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範瑢鏵小兄弟的異常尊敬。鞍前馬後,一日三禮,絕不缺席。
如何不讓人匪夷所思,猜測紛紛。
莫說開封府一行上下覺得納悶,連金虔自己也覺著彆扭非常。
按說每日能見到一位地位尊崇且很是美貌的少年王爺對自己尊崇有禮,本該是件頗為賞心悅目之樂事,但若是加上包大人不悅目光,公孫竹子不讚眼色,以及展大人冰冷眸射,就讓人有些如坐針氈了。
於是,金虔終於下定決心,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黃道吉日前去找範王爺攤牌。
“王爺容稟,卑職請王爺以後莫要再來找卑職了。”
“敢問金捕快何出此言?”範小王爺不解。
“王爺乃是金枝玉葉,皇親國戚,卑職高攀不起。”
“瑢鏵哪裡稱的上是什麼金枝玉葉,皇親國戚……”
“不管王爺如何想法,王爺乃是太后義子,自然就是皇親。”
“金捕快……”
“卑職在!”
“你莫不是嫌棄瑢鏵?”
“嗯哈?!”
“恩公果然是嫌棄瑢鏵……”
“王爺,此話從何說起?卑職可擔待不起!!”
“若非恩公當日市集搭救,範瑢鏵性命不保,哪裡還有今日?想當日,恩公不嫌棄瑢鏵平民身份,願捨身相救,可如今範瑢鏵只不過換了個身份,恩公便把瑢鏵當作了外人,難道不是嫌棄瑢鏵?”
“……”金虔目瞪。
只見眼前少年王爺神色肅然,雙眸直射自己,眸光堅定,卻難掩其中閃爍點點水光,好似秋波盪漾,直蕩得金虔心慌氣短,頭暈腦脹。
“卑職從未如此想過……”
“那瑢鏵以後還可去找金捕快談天嗎?”
“蒙王爺不棄,卑職惶恐……”
“莫要稱瑢鏵王爺了,瑢鏵只覺彆扭……”
“卑職不敢!!”
“唉……”範瑢鏵滿臉失望,嘆了口氣,望了金虔一眼,突然雙目一亮,上前兩步,在金虔身側比劃了兩下,點了點頭道,“看金捕快年紀大約比我小些,瑢鏵自小就盼望能有個弟弟,以後我就叫你小金吧。”
“……但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