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了,“很可能我的大腦有什麼問題。”我承認道。
“我已經知道你腦子有問題了。”他嘟囔說。
“謝謝。”
陽光突然破開了雲霧——出乎意料的驚喜!我不得不對著閃光的海水眯起眼睛。一切都變了顏色——浪花從灰色變成藍色,樹木從無光的橄欖色變成了完美的綠玉色,彩虹顏色的碎石如寶石般閃爍著。
我們眯了一會兒眼睛來適應。一片靜寂。除了從四面湧向安然的港灣的波濤沉悶的咆哮,除了水流透過石縫時溫柔的低語,除了高高的頭頂盤旋的海鷗嘎嘎的叫聲。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安和。
Jacob湊過來,緊貼著我的胳膊。他是那麼的溫暖。過了一會兒,我脫掉雨衣。他的喉嚨低低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呢喃,把臉頰靠在我的頭頂。我能感到陽光溫熱了我的面板——儘管它不像Jacob那麼溫暖——我想知道這樣慵懶多久我會燃燒起來。
我漫不經心地轉過右手,陽光微妙地閃爍在James留下的疤痕上。
“你在想什麼?”他低聲說。
“太陽。”
“嗯,不錯。”
“你在想什麼?”
他嘿嘿地笑。“我在想你領我去看的那部電影,然後Mike Newton把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我也笑了,驚異於時間竟如此改變了記憶。它曾經充滿了壓力與困惑。那一夜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現在我能笑出來。這是Jacob瞭解他種族的真相前,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最後一段人類的記憶。現在卻奇怪地成為了一段美好的記憶。
“我懷念那時候,”Jacob說,“生活很容易……不復雜。我很高興有那麼美好的記憶。”他嘆了一口氣。
他的話也觸發了我的回憶。他感到我的身體突然緊張起來。
“怎麼了?”他問。
“你的好的記憶……”我離開他,這樣我可以看到他的臉——充滿了困惑,“你能告訴我週一早上你做了什麼嗎?你想的事情煩擾了Edward。”煩擾這個詞並不確切,但我想要一個答案,所以開頭還是不要太嚴肅。
Jacob的臉亮堂起來,恍然大悟,然後他笑了。“我只是在想關於你的事。他不太喜歡,是吧?”
“我?關於我什麼?”Jacob又笑了,但有些牽強,“我在回憶Sam找到你的那晚你的樣子——我在他的頭腦裡看到了,好像我就在那兒。那段記憶總是糾纏著Sam,你知道麼。然後我回憶你第一次來到我家的樣子。我打賭你從未意識到你當時是多麼糟糕,Bella。幾周之後,你開始漸漸像個人了。然後我想起你總習慣環抱住自己,讓自己不會破碎……”Jacob哆嗦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回憶你曾多麼悲傷很艱難,但這不是我的錯,所以我想這對他會更難過。然後我想他應該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我狠狠地拍他的肩膀,弄痛了我的手。“Jacob Black,你不準再那麼做!向我保證你不會。”
“不可能。我好幾個月都沒那麼開心過了。”
“那麼幫幫我,Jake——”
“哦,好好想想,Bella。什麼時候我能再見到他?別擔心。”
我站起身走開,他抓住我的手,怎麼甩也甩不開。
“我得走了,Jacob。”
“別,別走。”他抗議道,更緊地握住我的手,“很抱歉……好吧,我不會再這麼做了,我保證。”
我嘆氣,“謝謝,Jake。”
“來吧,我們回家。”他迫切地說。
“事實上,我想我真的得走了。Angela Weber在等我,而且我知道Alice會很擔心。我不想她那樣。”
“但是你剛到這兒!”我嘆氣,“謝謝,Jake。”
“來吧,我們回家。”他迫切地說。
“事實上,我想我真的得走了。Angela Weber在等我,而且我知道Alice會很擔心。我不想她那樣。”
“但是你剛到這兒!”
“感覺是這樣。”我同意道,抬眼看太陽,不知怎麼已經在頭頂正上方了。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
他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他受傷地說。
“下次他離開我就來。”我衝動地保證。
“離開?”Jake轉轉眼睛,“那是形容他在做什麼的好方法。噁心的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