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先給Jacob打個電話嗎?從今天早上六點開始他每五分鐘就打一通電話。我向他保證說你還沒開啟行李就給他回電話。”
我都不用看Edward就知道他一動不動,冷冷地站在我身邊。所以這就是他緊張的原因了。
“Jacob想和我說話?”
“我得說這很糟糕。他不肯告訴我他要說什麼,只說很重要。”
電話這時響了,尖銳而急促。
“指定又是他,我可以用下個月的薪水賭。”Charlie抱怨說。
“知道了。”我衝向廚房。
Charlie一回到客廳,Edward就跟了過來。我抓起電話,轉過身面向牆:“您好?”
“你回來了。”Jacob說。
他那熟悉的沙啞的聲音點起了我的渴望,所有的記憶一下子衝進了腦袋,糾纏在一起——樹林旁多是礁石的海灘,塑膠頂棚的車庫,紙袋裡溫熱的汽水,小屋子裡破舊的小雙人沙發。他那黑眼睛裡的笑意,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時那令人興奮的溫暖,他那黑黑的面板映襯下的潔白的牙齒,他的臉上綻開的寬廣的微笑——那就像一道只有一種神秘的精神才能透過的門的鑰匙。
這種感覺的有點像想家,我想念那個地方,想念那個在深夜中逃避我的人。
我清了清嗓子。“是的。”我答道。
“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Jacob責問道。
他生氣的語調立刻讓我挺直了脊背。“因為我剛剛進屋四秒鐘,你的鈴聲就打斷了Charlie告訴我你給我打過電話。”
“哦,對不起。”
“沒關係。那,你幹嘛騷擾Charlie?”
“我要和你說話。”
“是啊,我知道。說吧。”
有一個短暫的停頓。
“你明天去上學嗎?”
我疑惑了,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當然去了,為什麼不去?”
“不是,就是好奇。”
又一次停頓。
“你到底想說什麼,Jake?”
他猶豫了一下。“其實沒什麼,我猜。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嗯,我知道。我很高興你打電話給我,我……”但我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我很想告訴他我現在就去La Push,但我不能這麼說。
“我得走了。”他唐突地說。
“什麼?”
“以後再和你說,好嗎?”
“但是,Jake——”
他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難以置信地聽著電話忙音。“真短。”我喃喃自語。
“一切都好吧?”Edward問,嗓音低沉而謹慎。
我慢慢地轉過身面對他。他的表情簡直是完美地平和——不可能從中看出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Jacob騷擾Charlie一整天只是為了問我明天去不去上學,這沒道理。要是他真是想聽聽我的聲音,他幹嘛那麼快就結束通話電話?
“你的猜測很可能比我的要準。”Edward說,他的嘴角有點想笑的痕跡。
“嗯。”我嘟囔著。沒錯,我從裡到外地瞭解Jacob。想出他的動機不會那麼複雜。
我的思緒飛到了幾英里之外——沿著通向La Push的路,大概十五英里——但我還在從冰箱裡拿出原料,為Charlie準備晚餐。Edward靠著案板,我隱約覺得Edward在看著我的臉,但的注意力太集中了,根本關心不到他看到了什麼。
學校看起來是關鍵。那是Jake問的唯一一個真正的問題。他一定要得出什麼答案,不然他就不會那麼堅持地騷擾Charlie了。
可我的出席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努力去把它有邏輯地想一遍。那麼,如果我明天不去上學,從Jacob的視角來看會有什麼問題?Charlie很焦心我在離期末考試這麼近的時候沒去上學,但我已經說服他一個週五不會影響我的學習。但Jake不會在意這個。
我的大腦想不出什麼別的主意。也許我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在過去的三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重要,就連Jacob都打破了他拒絕接電話的長跑而主動打給我?三天的時間會有什麼變化?
我凝固在廚房中央。手中的速凍肉餅袋從我麻木的手指間滑下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沒有聽到它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