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蝴蝶呢喃自語,然後輕動指尖,道:“既然餓了,那就在他們腔中最柔軟的地方輕輕的咬上一口好了,讓他們在可遇見的死亡中等待。”
他以為,他看到她受傷後會失去理智,結果卻是意外的清醒,清醒到他必須找一些事來填充自己。
比如……
這一曲已經響起的死亡樂章!
痛苦的哀嚎,憤恨的怒罵,還有……抽泣的哀求?
對於這一切,他視若無睹。從天空飄然而下,一點也沒有因為那些聲音動搖,他徑直的走到她的面前,鬼靨早在他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就已經衝出去,用他自己的方式演出一場修羅煉獄!
蒼白的指尖碰了碰她肩上的傷口,稍稍皺眉,道:“怎麼還在流血?”
墨可清抬頭看著變得有些不一樣的人,這是他本來的涅嗎?牽動了唇角,恐怕還不是吧?
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竟然沒有辦法像安慰鬼靨一樣的說沒關係?這是,怎麼了?
而她,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在大腦還未下達命令前,體就已經有了動作,小小的上前一步拉近彼此間的距離,然後,輕輕的靠在了他的上。
接觸到他微涼的體溫,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似的讓她安心的一笑,說:“沙子……呵呵,有點出乎意料呢?”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嗎?
他的雙手環上她的腰際,托住已經無法依靠自力量站立的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半眯著眸子,帶了些漫不經心:“是我太縱容你了吧?所以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潛在的危險放走。”
如果不是那麼順著她,或許也不會發生今天的這一幕。問題的根源,果然還是自己。
皇御邪自嘲的一笑,眼底那懶懶的煞氣不減反增,“不知道對方倒底是怎樣的角色,稍微有點想屠城呢?”
“你這是……在徵詢我的意見嗎?”墨可清虛弱的笑著,頭開始發暈了,剛才吃的藥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把她抱緊了些,衣服也染上了她溫的血液,灼痛著他的冰冷。
“沒有。只是禮節上的詢問一下而已。”面無表的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管她樂不樂意,高不高興,舞動了一下指尖,那些沒有吃飽的蝴蝶們像流星一樣散開,畫出一幕沉重的色彩。
本來已經變得薄弱的哀嚎聲再次響起,就連機靈的用土元素挪開地面,藏在地底下的人都沒有逃過蝴蝶的侵襲!
“你和鬼靨……真不知道誰更任?”安靜乖巧的伏在他懷裡,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吃力,這,不是她吧?她才不會,這麼狼狽呢。
“任?”皇御邪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面子的說道:“論任,誰能比得過你?”
……
沉默了一會兒,墨可清也沒再搭腔,盛怒到臨界點的人惹不得。
看在她難得乖巧的份上,他也沒再開口說話,只是冷眼旁觀著鬼靨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將死之人送往地獄。
暴怒到失去理智的人在人群中穿梭,其實以鬼靨的能力,他大可一股狂風又或者一縱鬼火將這些燃燒殆盡,可是,那麼做的話,是不能滿足他對血的渴望!
心,在悲鳴!
他,沒有守護住他要守護的人。
呵,什麼啊?他也只是這種貨色了吧?死魂領域管理者的左臂右膀?讓自己的主人在自己面前受傷,這又算什麼?他還要自大驕傲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他的大意疏忽,主人也就不會受傷!
鬼靨一次又一次的悔恨,一次又一次的將一個又一個的人用極其殘忍的方式抹殺,無辜的也好,有罪的也好,通通抹殺!
他,就是如此自私,如此殘忍!
冷風習習,沐浴在鮮血之中的人站在屍堆上仰面,迎風而立。天青色的發都被染成了一片暗紅,看不出原色。
而風,已經吹不起他沉重的衣角,犀利得讓人神魂巨震的異色雙瞳空洞而茫然,他看著還在滴著他人鮮血的手掌,無意識的嚅動著嘴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在說——不夠……還不夠……
無論抓破了多少顆心臟,無論捏碎了多少根骨頭,也無法填補他心中的悔痛,主人……
喉間又一次發出痛苦的低吟,眼白竟然布上層層黑霧,這顯然是……入魔!
螺旋式的黑氣從他腳下顯現,帶著刺痛人肌膚的凌厲快速的包裹他的全,墨可清敏感的感覺到空氣中的那絲不尋常,急急的揪了一下皇御邪的衣角,說:“把鬼靨,敲暈。”
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