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近的手弄得極度不爽,只能擠出一句:”我又沒那麼怕冷。”
她輕易替他撥開了顧及,然後得到一隻冰涼的手爬上她溫溫的臉頰,替她把不太值錢的眼淚給擦了去…
“不過,她在皇阿瑪面前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掉過…”他瞥了一眼那墓碑,只是淡淡地說。
“……肯定哭過,估計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她小聲地嘟囔著,估計那個時候,她也沒想過他是皇帝,沒料過這結局,哇啦啦地瞎哭過,肯定有…
他對她的結論不置可否,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從天上飄下來的雪,再略有深意地瞥了瞥那些擱在墓前的盆栽,將她塞進自己的白裘裡,開始向幕園外走…
才剛出幕園的門,卻見他的小廝慌慌張張地衝了過來,忘記了請安的禮數,只是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八…八爺!出大事兒了!”
他抿了抿唇角,眸子一黯,不輕不重地問著:”……什麼事,說。”
“熱…熱河那邊譴了人來報,說是您送去給萬歲爺的海東青…是…是…是將死之物…萬歲爺正怒著…”
“……是嗎?”他倒是不驚訝地應了一聲…
她怔了怔,聽著他從頭頂砸下來有些嘲弄的冷哼聲,想起二廢太子後,他曾經說過的話:” ……說不準,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她突然縮了縮渾身冰涼的身子,越過他繃緊的身子,看向那幕前擺得盆栽,想起丟給她荷包的人,卻還是無法將兩個人對上號…她突然明白良妃那句”最悔嫁作皇家婦”的意思,她悔得不是嫁給他,而是嫁給一個皇帝…
康熙大人還是康熙大人,他不會因為送過盆載,吃過蛋糕,就忘記自己是個皇帝…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