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只能抬著腦袋看他……
“……你剛剛要問啥……”他視線看著別的地方;彷彿不是在同她講話……
“……哈??”
“……”他皺起眉頭;”你剛剛喚我;不是有話要說?”
“……哦哦……呃……呃……我就隨便問問;您是出來幹啥的……”
“……散步!!”他重重地回到。
“散步??”她抽了抽嘴角;呵呵……好難笑的笑話哦……原來抽風的不只她和張五而已……阿門……
“還有啥問題?”
“……呃……你喜歡穿著朝服散步嗎?”她發誓;她真的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果他覺得自己穿朝服比較帥;尤其是在雪地裡尤其帥;也不是不可以啦……
“……”他沒回答;沉默了一陣;轉過身;繼續往書房走……
她也不再問;只是提著腳步往上追;探了探腦袋……呃……她突然又多了一個問題……不過為了生命安全還是絕對不要問比較好……
九爺……你幹嗎那麼愛臉紅啊……阿門……
棉花糖
康熙四十五年底的大雪繼續紛飛著,夏春耀腦袋裡的問號也隨著紛飛不斷,話說,自從某個月不高,風不黑的夜裡,當了一把開導失戀少男心理醫生,被中途打斷拖去書房對賬本,接受了一整夜的橫眉冷對的視線,第二天,她就接到了新的上崗任務………拿著賬本去收租……
弘暉……知道嗎,他家九叔絕對有心理變態深層潛質,竟然叫她一個嬌滴滴,水靈靈的大姑娘去充當那種電視連續劇裡頭,地主階級殘酷壓迫農民的走狗幫兇……她哪裡能勝任那種向來都是由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擺出調戲良家婦女淫笑嘴臉的角色,九爺……他能不能不要這麼看得起她?嗚……她真的只是一個想混吃等死的失戀少女,不是想體會人生百態的社會生活研究專家啊……
“爺不回府,你就不許回府!”
隨著九爺低沉的聲線,她被一腳踢出了大門,抱著胸前的賬本開始無語問蒼天,她明明已經沒在他府裡禍害眾人了,頂多就是相親未遂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慘烈嗎?
九爺,他難道沒看到,當他把賬本甩在她手上時,泰管家那張扭曲的臉嗎?她又不是故意搶他的工作的,她敢肯定,不出幾天,她的生活就要被泰管家搞的豐富多彩了,所有說啊,有的時候,這個男人嫉妒起來,也是很要人命的……
當然,幾個時辰後,她就明白為啥泰管家要擺出一副“老相好移情別戀”的嘴臉了,看看她現在被那些拍馬屁的店鋪老闆喂得鼓囔囔的小荷包吧,不是銀票就是元寶,嗚,裝得她的好滿足,沒想到,她也有被人行賄的一天,怪不得看著泰管家每天起早貪黑,卻還是心甘情願地趴在地上給九爺舔腳丫子,尤其是每每到了忙得讓人想跳樓的年底,他卻總能苦中作樂,笑得比小姑娘成親還甜,害她以為泰管家每到年底就去修煉啥葵花寶典之類的秘術了呢……
搞了半天,就是這些俗物在作祟呀?銀子啊!罪惡啊,所以,就讓她這個失戀少女來承受一切的罪惡吧……
於是,夏春耀一邊幸福地承受著罪惡,一邊忘記了自己是社會主義的好兒女,心甘情願地當起了地主階級的走狗,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遊走在幾個店鋪間,看著別人對自己點頭哈腰,端茶倒水,擠眉弄眼,大概這輩子還沒被別人這麼瞧得起過,油然升起一種精神層面高度滿足……
當她結束一天的走狗工作,抱著一疊銀票爬回九爺府,卻發現還沒他回府,只能站在門外等著,順便流著口水數銀票,這些錢,和她原來的小嫁妝簡直是天壤之別,弘暉,她終於知道千金散盡還復來的道理了,她的嫁妝,散的好啊!哈哈哈哈……好個屁……唔……不能想不該想的事情,數錢,數錢……
她蹲在門口,毫無形象地用舌舔了舔手,開始數起來,銀票數完,換元寶,唔,來了清朝那麼久,她還沒摸過元寶哩,好滿足,好可愛的造型哦,不知道一錠銀能買多少糖葫蘆……
看來,她離吃一頓飯甩下一錠銀的目標已經不遠了,等下吃完飯,她就去埋錢,反正張五失戀以後就再也沒有利用茅房旁邊的地理優勢了,不用白不用,啊哈哈哈哈……
正當她笑得撕牙咧嘴的時候,卻感到一個黑影當頭砸下來,她急忙護著手裡的銀子,抬起頭來,卻見一張近乎帶著微笑的臉印在完全不應該出現這等表情的九爺臉上,她倒抽了一口氣,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瞬間,銀票灑了滿地,元寶滴溜溜地從她懷裡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