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鹿羽恍悟,趕緊伸出手:“我來給先生剝吧,別弄髒了您的手。”
卻這會,殿外又傳進來一個咋呼呼的聲音:“安嵐我給你烤了幾個紅薯,給你拿過來啦!”這話才落,一個還來不及脫了大氅的身影就從外頭衝了進來。
鹿羽不悅地看過去一眼,面上則笑著道:“金雀姑娘來了。”
“哦,羽侍香回來了啊。”金雀微詫,讓侍女幫她脫了大氅,露出抱在懷裡的油紙包,眼珠兒滴溜溜地看了看安嵐手裡的烤白薯,“烤白薯?哪來的?”
鹿羽笑著道:“我回來路上看到,想著先生可能會吃,便買了兩個,金雀姑娘要不要一塊吃?”
金雀一屁股坐到安嵐身邊,正好壓住一個織錦遍地金的香枕,她拿手隨意一撥,然後摸了摸安嵐拿在手裡的烤白薯:“怎麼都涼了,我這有剛剛烤好的,就用你上次教我的法子,果木里加了紫茸香,味道果然更好些,你快嚐嚐!”
她說著就一層層開啟油紙包,房間內頓時溢滿甜糯的味道。
金雀拿出一個還微微燙手的紅薯遞給安嵐,安嵐只好放下手裡的白薯,接過她的紅薯:“你今兒怎麼有時間烤這個。”
“饞了。”金雀說著也給鹿羽一個烤紅薯,“羽侍香也嚐嚐,挺好吃的。”
鹿羽看著金雀坐在安嵐身邊,位置比她高出一截。她笑了笑,伸手接過紅薯:“多謝金雀姑娘。”
安嵐道:“你去休息吧。”
“是。”鹿羽站起身,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幾步才轉身出去。
金雀瞧著她出去後,就把她的烤白薯,連那錯金盤子一塊挪到一邊,放上自己拿油紙包住的烤紅薯:“咱們吃這個!”
安嵐看了她一眼,金雀嘿嘿一笑:“我不喜歡她。”
安嵐問:“她得罪過你?”
“那倒沒有,她知道你跟我好,就算她不喜歡我也不敢得罪我。”金雀說著就掰開手裡的紅薯。一邊吃一邊道。“我也不明白,你怎麼放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她跟源侍香可不一樣,源侍香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好人。她瞧著就是一肚子主意。都沒學會怎麼藏呢。反倒是學了一身顯擺的本事,以為跟著你,天下都由著自己橫著走了。也不怕給你惹麻煩。”
安嵐吃了一口紅薯,不偏不倚地道:“她出身好,才情也算不錯,自小被寵著,自然要驕縱些,不過在我面前還知道收斂。”
金雀擦了擦嘴:“丹陽郡主的出身不比她好,郡主的才情更是她八輩子都趕不上的,可郡主當年都沒她這般驕縱呢。”
安嵐點頭:“那倒是。”
金雀瞅了她一眼:“因為她是源侍香的妹妹,又有幾分辨香的本事,所以你就讓她也進天樞殿?”
安嵐點頭,金雀道:“那有的是位置安排她,幹嘛放身邊?這種人,不知道自個斤兩,卻心比天高,偏長得還不賴。唉,到底是源侍香的親妹子,那張臉總歸是差不到哪去的,不過以前倒也罷了,現在你就不擔心。”
安嵐看了她一眼:“我擔心什麼?”
金雀瞅著她一樂:“還能有什麼啊,那位鎮香使吶,別說你天樞殿了,就是天璇殿那邊,好些大姐姐小姐姐都在悄悄談論鎮香使呢。你身邊那幾位侍香人和侍女,也有傾國麗人,但都是你親自挑的,自然個個是明白人,就她走後門進來的,果真不咋樣,源侍香怎麼有這麼個妹子。”
看她一邊說一邊嘆,安嵐不由笑了:“你都覺得不行,鎮香使又怎麼會看得上。”
金雀頓時抬高眉毛:“那不一樣,柳先生說了,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
安嵐仔細給她剝了個紅薯,遞給她:“羽侍香本性不壞,辦差也盡心盡力,我答應過源侍香要多照看她幾分,自然不能食言,再說,如今留她在身邊也有用。”
金雀接過安嵐遞過來的紅薯,看了安嵐一會,見她又露出那等不欲多說的表情,便道:“好啦好啦,知道就你心眼最多,我就不給你瞎操心了。倒是景府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吧?那些南疆人可有再出什麼么蛾子?”
安嵐點頭:“算是處理好了,不過有件事要託你幫我問問柳先生。”
金雀咬了一口紅薯:“什麼事,你說。”
安嵐道:“你問問柳先生,聽沒聽說過‘山魂’。”
……
鹿羽出了鳳翥殿後,就撅著嘴巴對鹿源道:“金雀又不是天樞殿的人,怎麼老是過來天樞殿。”
“金雀姑娘是先生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