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海道:“他是為了公子而找的,自他聽說‘山魂’有香境之用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白焰道:“你也念念不忘?”
“屬下不敢!”福海忙跪下,隨後嘆了口氣,“我知道公子心裡無意,坦白說,我們幾位心裡都是有幾分不甘的,但我只聽公子的,不作他想,徐祖他,唉……”
白焰道:“你起來吧,給他傳信,讓他馬上回來。”
“是。”福海站起身後,面上卻欲言又止。
白焰道:“什麼事?”
“藍靛這段日子一直在查我們,應該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福海說著,目中露出幾分擔憂,“不知安先生知道後,心裡會怎麼想?”
白焰沉吟一會,淡淡一笑。
福海遲疑了一會又道:“如果安先生無法信任您,公子您還要信任安先生嗎?”
白焰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如何回答。
福海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啊,所以徐祖才按捺不住。(未完待續。)
第082章 警告
鹿源和藍靛一塊退出安嵐的寢殿,兩人在門口略停了一會,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說話。
安先生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他們都出去,面上神色懨懨。
鹿源心裡的擔憂揮之不去,又有點後悔剛剛是否逼得太緊,令先生難過了。
藍靛看了看天色,只見天空陰沉沉的,自顧自地道了一句:“又要下雪了,今年比往年都要冷。”
鹿源道:“鎮香使應當知道你在查他。”
藍靛收回目光:“他知道。”
鹿源袖手站在臺階上,寬大的袖袍被風吹得鼓鼓的,垂在腰上的玉佩不時輕輕晃動,在這暗淡的天光下,劃出一道道溫潤的水光。
他抬起眼看著天際:“鎮香使能猜得出你我的想法,卻沒有任何動作,是在堵先生的情意?”
藍靛道:“興許是,也興許他對所有事都胸有成竹,所以根本不在乎旁枝末節。”
鹿源看了藍靛一眼:“藍掌事很瞭解他?”
藍靛頓了頓,搖頭:“這香殿內,只有先生才是最瞭解他的人,也只有先生有資格瞭解。”
未曾站到那樣的高度,豈敢妄談了解。
……
太陽將落山的時候,鹿羽和景孝才從酒樓內出來,景孝朝鹿羽揖手:“多謝姑娘今日請聽書,下次姑娘若能出來,在下回請姑娘。”
他很喜歡來這裡聽人說書,以往都是一個人,有時聽到精彩處,或者自己拍手喝彩,或是讓人上去賞錢,極少與人討論暢談。今日卻多了這樣的體驗,這姑娘性格直,口舌伶俐,能就著那些故事好一番嬉笑怒罵,並且每一句都像是從他心裡道出來的一般。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又像是這天底下,終於有個人能明白自己,著實叫人舒心和不捨。
他同宗同族的兄弟雖多,但自大公子失蹤,祖爺爺過世後,景府內所有人都為利益爭紅了眼,兄弟叔伯間多是面上裝著親熱,心裡處處提防,無人能給予他這等輕鬆暢快的感覺。
若非對方是女子,又是來自天樞殿,他真願意與對方稱兄道弟。
鹿羽笑了笑,面上卻帶著一絲落寞:“我可不比三少爺您,過得這邊愜意瀟灑,想出來就出來的。”
“愜意瀟灑,不過是外人以為罷了。”景孝淡淡道了一句,後又覺得如此說不慎妥當,頗有抱怨之嫌。少年人想表露內心的孤獨和寂寞,卻又覺得這在姑娘面前有失穩重,便有些靦腆地笑了一笑:“如此那個房間就給姑娘留著,我讓人跟掌櫃說一聲,無論姑娘什麼時候來,只管上去。”
鹿羽道:“三少爺好大方,那是不是連酒菜也都記你帳上。”
景孝道:“自當應該。”
鹿羽遂狡黠地一笑:“三少爺就不怕我坑你一筆,把酒樓裡的好酒好菜全都叫上來嘗一遍。”
景孝也笑了:“這裡的酒菜如何能跟天樞殿比,姑娘怕是還看不上。”
鹿羽打量了他一眼:“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
景孝坦白道:“上次看到姑娘坐的出行車駕,在下認出是天樞殿的馬車。”
鹿羽回想了一下,微微點頭,瞅著景孝道:“難怪對我這般客氣,原來是想巴結天樞殿,不過你這傻不愣登地說出來,這巴結的效果可就沒那麼理想了。”
景孝又笑了笑:“不欺不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