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穀回來了,聽說謝藍河親自上門拜訪,便笑著道:“這位謝先生倒真是個孝子。”
川連將香蠱放在桃木盒子裡,拿在手中一邊看著,一邊道:“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川穀道:“有野心就行,就怕他無慾無求。”
川連道:“他和開陽殿上任大香師一樣,行事向來低調,但不容小覷。當年他坐上大香師之位時,根基淺,境況差,身邊又沒長輩幫忙扶持,可這些年下來,他卻將開陽殿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就連謝府上上下下,也都信服於他。”
川穀道:“這麼說來,他倒跟當年的廣寒先生有得一比。”
川連想了想,微微搖頭:“白廣寒當年的境況,要比他難上數倍,並且白廣寒當年可是一直受困涅槃香境,其煎熬程度,難以想象,但卻無人知道這一點。論其心性城府,謝藍河比白廣寒要遜色不少,不過日後的路還長著呢,他尚年輕,若真是聰明人,自然會走得比白廣寒更遠。”
川穀微微點頭,想了想,便問:“那麼,謝藍河會答應嗎?”
川連輕輕摸了摸盒子裡的香蠱:“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我們跟他沒有仇,跟他有仇的是天樞殿。”
川穀道:“之前我等示好過幾次,他沒有任何回應。”
川連道:“當時是時機未到,他還不清除道門已站在我們這邊,自當要慎重些。”
川穀點頭,只是想了想又道:“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何能確定他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川連道:“因為當年謝雲大香師,是死在安嵐和白廣寒手裡的,這件事註定了他不可能站在天樞殿那邊。而我們的出現,道門的表態,正好是他做出選擇的最佳時機,如此,他也有機會對謝雲大香師的死,給謝府和開陽殿一個交代。謝雲於他而言,既是長輩,亦是恩師,對他有再造之恩,他能不聲不響地忍這麼多年,應當是謝雲臨終前的交代,但如今他已經站穩腳,自是可以開始算舊賬了,否則那道坎他怎麼過得去。”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