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烏手裡拿著那塊銀元寶,面色陰沉,收也不是,扔回去也不是。川穀氣得臉都黑了,也不顧上接回自己的胳膊,就要追出去,卻被川烏給攔下。
川穀大怒:“你攔我做什麼,我非要……”
“行了。”川烏打斷他的話,“你剛剛已經落了下風。”
川穀看著鹿源的馬車離開後,冷哼一聲:“我身手是不如他,但要想收拾他,何須動粗,法子有的是。”
川烏把手裡的銀元寶扔到櫃檯上,然後一邊給他接上脫臼的胳膊,一邊道:“我說你落了下風,不是指身手,是你一開始就被他激怒了,他呢,根本沒放心上。”
川穀一臉陰鬱,卻沒說什麼。
他心裡明白,那人的身份早就變了,不再是任他唿來喝去的僕人,只是他不甘心而已。這世上最大的不甘,恐怕就是,曾經被你奴役的人,變成了你再也夠不著的人。
“你是有法子收拾他,不過那些法子是我們能隨意用的嗎。”川烏說話間,手上忽的用力,就聽啪一聲,川穀倒抽一口氣,他的胳膊正回去了。川烏放開他,接著道:“而且,胡蠱師是他送來的,大祭司還在樓上呢,他動了手還能安安穩穩地走出去,說明什麼?”
川穀沉默許久,終於收起自己心裡的那點不甘,又恢復了之前那等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是,他怎麼都逃不過大祭司的手掌心,我現在跟他計較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
……
天入夜後,白焰過來白園這,卻聽說安嵐已經歇下了。見候在外的侍女有要攔住他的意思,白焰略有差異,微微揚眉,正好這會花容從裡屋走出來,朝他行禮:“安先生請鎮香使進去。”
白焰審視的看了花容一眼,進去後便瞧著安嵐從床上下來,正要去拿旁邊的罩衣,他遂走過去替她拿了,披到她肩上:“可覺得好些了?”
安嵐將自己身後的長髮撥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