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磨蹭地道:“安先生很懂得勾起男人的貪心,卻又總是不願餵飽了,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安嵐先是看了看他的唇,然後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你不是樂在其中麼。”
白焰微微揚起嘴角,低低笑了起來,隨即趁著安嵐不留神,忽然就吻了下去。
然而他看著不客氣,實則很溫柔,溫柔到有些漫不經心,但就是不放開她。時而蜻蜓點水,時而水**融,纏纏綿綿,反反覆覆,幾次剛剛離開,卻又換個了方向再次吻住,最後將她的唇磨蹭得明顯腫了起來,他才總算抬起頭,讓她順利換口氣。
“晚上再繼續。”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聲音低啞,暗含笑意,“先生願意給獎勵,在下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好先生。”
安嵐忽然張口,一下咬住他的手,他未動,眼角眉梢溫柔得醉人。她在上面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才放開,然後若無其事地道:“你還沒猜呢。”
白焰捏了捏她的下巴:“是不是昨晚藍掌事闖進去的那個房間?”
安嵐怔住,拍開他的手,打量了他一會,問:“你怎麼知道?”
白焰道:“猜的。”
安嵐問:“為什麼會猜這個答案?”
白焰微笑地看著她:“這麼說,我是猜對了。”
安嵐打量著他問:“你很瞭解香境?”
白焰故意看著她不說話,直到她眼裡隱隱露出幾分急躁後,他才開口:“其實只是推測而已。”
“如何推測?”
白焰道:“昨晚先生給天下無香裡的每個人都起了一場盛大的香境,卻在回來後,又問了藍掌事那房間的具體情況。”
他說出這句話後,安嵐大概就明白了,心裡既感慨他的心細,又隱隱有幾分失落。
白焰接著道:“這就說明先生其實並不清楚天下無香裡的具體情況,因為先生之前並未去過天下無香。可是,昨晚先生卻還是能用香境影響他們,甚至讓他們誤以為他們所處的香境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是先生構造出來的。而實際上……他們在香境裡所看到一切熟悉的東西,應當只是他們每個人心裡對周遭環境的記憶,所以先生的香境,在他們看來,和現實一模一樣。”
安嵐道:“接著說。”
白焰道:“川連顯然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先生今日給川連展現的香境,應當是一個先生沒有去過,川連必然去過的地方,並且還不能讓川連心裡產生懷疑。所以,只有昨晚藍靛闖入的房間符合這個條件。”
安嵐問:“為什麼是那個房間,不是天下無香的後院?她那裡的後院我也沒進去過。”
白焰道:“因為先生說了,川連今日露出了馬腳。”
安嵐微微挑眉,示意白焰繼續。
白焰便道:“藍掌事的人找過天下無香的夥計打探裡面的情況,鴿子樓的人也做過同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下來,我和藍掌事得出一個共同的結果,便是天下無香的那個房間,除了大祭司,沒有人有資格進去,就連天下無香的三位掌櫃,也都沒有這個資格。能進那個房間的人,只有大祭司司徒鏡。”
安嵐靜默許久,直到一陣寒風夾著枝頭的積雪捲來,她才開口:“所以司徒鏡就是川連,你覺得驚訝嗎?”
白焰想了想,搖頭:“有點驚訝,但又覺得在情理之內,司徒鏡的身份本就是個迷,他會是任何人,也都不足為怪。”
安嵐看了他一眼,心裡的警鐘忽的敲了一下,便道:“之前我與你有過一場交易,如果我將孔雀找出來,你便將廣寒先生留給你的那封信交給我。”
白焰停了一會,慢悠悠地開口:“安先生想說……”
安嵐忽然搶著道:“司徒鏡就是孔雀。”
白焰微微揚眉,未表態。
安嵐又道:“若我說的沒錯,請鎮香使謹遵承諾。”
白焰笑了:“在下也一直在查這件事,如果他是,這到底算是先生找到的,還是在下查到的呢?”
安嵐淡然道:“先說出來的人是我,鎮香使自己慢一步,怪不得別人。”
那張小嘴還紅腫著呢,就馬上翻臉不認人了!
白焰靠在梅花樹上,兩手抱在胸前,唇邊噙著笑,眼神慢悠悠地打量著她:“你就那麼想看白廣寒留下的東西?”
安嵐頓了頓,撇開臉冷著聲道:“這是我的事。”
白焰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沒有說話,良久,唇邊才又勾起一抹笑:“今夜就任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