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不值得擔心,那兩位估計也沒出什麼大事。”
若柳璇璣當真和安嵐反目,金雀不可能下得了山,怕是連殿門都出不得,淨塵也不可能再將金雀送回香殿。
只是梅香卻遲疑著道:“可婢子總覺得,天璇殿內的氣氛不大對勁。婢子剛剛悄悄聽了一耳朵,昨兒夜裡,柳先生就一個人在寢殿內,一個伺候的人都不留,直到金雀回來,才讓金雀進去。”
大香師的寢殿,夜裡一般都要五六個人當差的,即便內殿不留人,外殿也一定要有人看著各處的燭火和香爐,以及保證茶水始終是溫的,同時還要支稜著耳朵聽先生會不會半夜起來喚人,不留人看夜怎麼行。
昨夜柳璇璣將人都趕出去,有可能是確實心情不好,卻也有可能不便留人在殿內。
“昨兒陪柳先生出去的是誰?”
“是流夕侍香,婢子本也想找他打聽訊息的,但他早早就避開了,婢子不得尋。”
崔飛飛遲疑著,今日是不是去柳璇璣那看看,眼下香殿似乎進入了多事之秋,香谷和道門才領著人上山下戰書,香殿的幾位大香師就接二連三地出了大大小小的事。
只是不及她做決定,外頭的侍女就往裡報了一聲:“先生,佟嬤嬤求見。”
佟嬤嬤是清耀夫人身邊的嬤嬤,一般只有重要事情的時候,清耀夫人才會派佟嬤嬤上香殿找她。並且看著時間,佟嬤嬤必定是天才亮,就起身往長香殿這邊來了。
崔飛飛心裡納罕,讓人請佟嬤嬤進來後,先問一句:“這麼早,嬤嬤忽然找來,可是母親那出了什麼事?”
佟嬤嬤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後,才直起身道:“夫人是讓老奴過來請先生下山的,說是有要事商量。”
崔飛飛不解:“是什麼事如此之急?”
佟嬤嬤微微垂著臉道:“具體什麼事老奴也不清楚,不過聽夫人之意,此事與先生大有關係,夫人甚為看重,先生若是不忙,還請下山一趟。”
崔飛飛更是詫異,思忖片刻,便起身去更衣。
就在崔飛飛下山去往長安城的路上,城內崔氏的別院內,清耀夫人正輕輕撥著茶碗蓋,淡淡道:“你這步棋,也不過是讓她們都受了點傷,並未能讓她們真正反目,而且她們的傷情究竟如何,也打聽不出個真假。”
李道長搖頭:“香谷的人沒怎麼和長香殿打過交道,不清楚大香師的深淺,自是容易被如今白園裡的那位給糊弄過去。老道即便昨兒未有親眼所見,卻是敢斷言,她們兩位定是都傷得不輕。至於她們會不會反目,如今倒在其次,這老虎要是沒了牙,可就連貓都不如。”
清耀夫人笑了一笑,放下茶盞:“您老一早過來跟我說這些,是為什麼?”
李道長道:“夫人是個明白人,又是最懂得看時看勢的,不然您天還未亮,就讓人去香殿,又是為什麼。”
清耀夫人將旁邊的手爐拿起,兩手捂著,嘲諷地道了一句:“您這把年紀了,還能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倒真叫人佩服。”
李道長嘆了一聲:“師妹何必說這樣的話,我今日過來也是抱著一片好意,這對崔先生而言,亦是最好的時機,您只要把握住了這個時機,難道還怕崔氏不能穩坐長安城。”
清耀夫人道:“道長難道忘了香谷和謝氏,昨晚之事,他們可是首功。”
李道長道:“南疆人胃口大,可是在這長安城,到底根基淺,想吃下長香殿,可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至於謝氏,昨晚之事,他算是徹底得罪了那兩位,你以為那兩位會善罷甘休,到時你我只作壁上觀,只瞧適當的時候幫把手即可。”
清耀夫人摸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你明面上是同南疆香谷結盟,暗地裡卻也將他們算計了,我難道不擔心你也把我給算計進去。”
“師妹是聰明人,算計之事,不過是利弊權衡之下的必然,走到了這一步,誰又能免得了。”李道長說到這,就站起身揖手,“崔先生應當也快到了,不好打擾您母女敘話,老道先告辭。”
清耀夫人沒有留人,也沒有讓人去送,就那麼看著李道長走了出去。
然後她將目光落到跟前的案几上,上面放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是崔老太爺寄來的,早幾****就收到了,不過今日才拿出來。
不多會,侍女進來報,崔先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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