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
康熙不退反進,更深入更用力的快速頂動了起來,略顯沙啞的嗓音對著外間的梁九功吩咐到,“讓他們在帳外先等著。”
“嗻。”梁九功領命走出帳外,對著那些圍著太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御林軍開口,“皇上口諭,讓太子先在帳外候著,等待通傳。”極為隱蔽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太子,梁九功心底嘆息,這太子怎麼會如此糊塗,皇上的營帳豈是可以胡亂偷窺的?
“嗻,奴才遵旨。”
御林軍們叩首遵令,唯獨胤礽,就好似根本沒聽見似得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在搖曳的火光下浮現出絲絲詭譎之色,滿眼都是木然,直到許久之後被傳入營帳,胤礽依舊是那個表情,有些機械般的呆滯。
“胤礽,你可知罪?”康熙坐在主間的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胤礽,眉宇間還潛藏著未褪的饜足,聲音有些些啞,但氣勢更加迫人。
怔愣了半晌,胤礽才恍然若夢醒一般猛的看向主位上面的康熙,神情間滿是濃濃的譏諷,“罪?那皇阿瑪你呢?你可知、可知違逆倫常罪不可恕!”
胤礽至今都不敢相信他聽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本只是在胤禩脖頸出發現了不像是女子留下的印痕而起的疑惑,卻不料夜間偶然經過讓他窺視了真相,他的皇阿瑪和他的八弟竟然行著苟且之事!
“朕從不需要誰來饒恕。”奴才們早就在一開始被揮退的只剩下梁九功隨侍在一旁,康熙也就沒有必要去堵住胤礽的嘴。
“皇阿瑪,他是八弟,是兒臣的親弟弟是你的親兒子!”仿若沒有聽見康熙的話語,胤礽魔怔了般的喊著,一向喜歡放緩了調子的聲音拔尖,帶著針刺一般的銳利。
面對胤礽的指責,康熙的神色依舊那邊平靜自若,一雙鳳眸淡淡的望著胤礽,“朕知道。”
“你知道?”胤礽嗤笑一聲,滿眼都是愣愣的譏諷,“不,你不知道。”嘴邊的弧度瘋扯開來,胤礽只覺得渾身都冷的可怕。
“皇阿瑪,若你知道,你怎可行如此之事?若你知道,你怎可和八弟纏綿床榻?若你知道,你怎可愛上八弟!”和康熙相似的鳳眸在瞬間收斂起滿腔諷刺變得銳利起來,目光直直的刺向了康熙,如同冰冷而堅硬的冰錐。
他不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皇阿瑪對八弟那突如其來的寵愛和之前不符合常規的無視在這一刻都清晰的串聯了起來,其中有太多東西不需要言語就足以讓他明白了,他的皇阿瑪對八弟做出如此逆倫之事並非滿足慾念的獸行,而是他皇阿瑪愛上了八弟,愛上了親生兒子!
康熙並沒有否認,甚至連嘗試遮掩的意圖都沒有,面無表情的臉上緩緩的任由嘴角拉扯開一個微笑,語帶讚歎,“胤礽,朕知道你一向就不是個蠢的。”
“所以,你不反駁?”面對康熙似真心讚揚的話語,胤礽只覺得愈發的寒冷,從心口一路向外蔓延至全身,結上一層又一層的冰。
“為何反駁?”略微挑眉,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說的都是事實,朕又何須反駁?”他愛胤禩,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齷蹉,為何要去反駁,汙了他對胤禩的這份感情?
康熙那理所當然的反問讓胤礽當場怔愣,如置冰窟,渾身又冷又僵,心中亂成了一團,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情緒多一些,憤怒?厭惡?憎恨?還是……心痛。
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皇阿瑪,一個他敬他怕他愛的父親,從小到大,皇阿瑪一直都是他努力的目標,完美如此強悍如斯;胤禩,他的八弟,儘管他和八弟交好是始於自己不怎麼純粹的目的,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幾年來他是真的把胤禩當成弟弟來看的,甚至還因為八弟特殊對他無害的身世,使得他對八弟比對胤禛還要親熱上幾分,縱使後來疏遠了,但感情哪裡是說沒就沒的,除去太子的身份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哥哥,對弟弟的背叛,他恨著卻還是忍不住愛著。
可是現在,就這樣的兩個人,可以說是他投入感情最深的兩個親人居然不顧父子倫常做出這種事情,這讓他情何以堪?他要如何自處,他又該怎麼去看待那把他尊貴而冰冷的椅子?胤礽緩緩的閉上了乾澀的眼,有些茫然有些憤恨,“皇阿瑪,你是因為這種感情才選擇八弟繼承大統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康熙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難道胤礽認為胤禩沒坐穩江山的能力嗎?”
“……有。”沉默了片刻,胤礽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對於八弟的聰慧他無從否認,那般靈秀的一個人,什麼都看的通透,做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