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匆匆的奔向蕭凌夜的主臥,這兩天蕭凌夜沒有上朝都是蕭和為他請假,理由最簡單也最普遍——身子不適。
而多疑的皇后早就忍不住了,她派出的死士一個都沒有能回去,而蕭凌夜身在王府的事情她也就不敢肯定了。所以必須有一個人去試探深淺,皇后一身明黃色的鳳袍腳步沉重的走到龍床邊,望著閉著眼睛不搭理她的乾和帝,她眸光中殺意一閃而過。
她蹲下身子,纖細的手指卡在乾和帝的脖頸上,臉上浮現出瘋狂之色,“蕭臨,你告訴我,玉璽和兵符究竟在哪裡?”
若是她得到了玉璽和兵符,她哪裡需要眼睜睜的看著蕭凌夜慢慢壯大?如果她有玉璽和兵符她便擁有了大頌二分之一的兵馬,再加上蕭峰和事老的姿態,她早就能把蕭凌夜和蕭和一網打盡,她哪裡需要強忍著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吞噬她的勢力。
“蕭臨,我告訴你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挾天子以令諸侯,本宮就不信了,有你這個王牌在手中,有誰敢反抗我!”
明黃色的帷幔和龍床映的乾和帝臉色也帶著幾分不正常的蠟黃,他渾濁的雙眼微微睜開,冷嘲的看著沈念初。
“那我期待你趕緊的挾天子!”
他打定主意沈念初不敢這樣做,這樣做對於手中只有四分之一大頌兵權的她來說太過冒險,若她真的那般做了對夜兒還有和兒來說反倒是好事,他們可以以“清君側”的名氣起兵。
但是蕭臨卻不希望沈念初那般做,現在不是盛世而是亂世,天漠如豺狼一般在邊關伺機而動,若是此時大頌出現了大規模的戰爭,到最後坐收漁人之利的就是天漠了。大頌畢竟是他祖祖輩輩留下的心血,若是毀在了他的手中,他就是死都無顏去見大頌皇室的列祖列宗。
“啪——”
乾和帝被沈念初一巴掌把臉打的偏了過去,沈念初的力道很大,他的臉上幾乎是立刻的便紅腫了起來。然而他卻笑了起來,笑容帶著幾分冷嘲和譏諷。
他知道沈念初是急了,否則也不會如此失態。
“沈念初,你死了心吧,我就算是把大頌拱手相讓給天漠,也絕對不會讓蕭爍坐上皇位。”
蕭爍的性子他太瞭解了,為人瑕疵必報狠辣有餘卻聰慧不足,讓他登上高坐只可能讓百姓遭受流離之苦。
而他的調查結果告訴他,天漠的太子宇默奕為人親和,乃大賢大智之人。乾和帝想,若不是大頌有個夜兒,那今後的天下局勢如何,真的沒有人敢說。
“蕭臨!”沈念初受不了他那樣譏嘲的笑聲,她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眼睛充血,“你別惹惱了我,否則我真的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爍兒以大頌儲君的身份也照樣能登基,所以……”她手下微微用力,手指上戴著的指套劃破乾和帝脖頸上的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液。她見到血似乎終於清醒了一些,手指微松,望著乾和帝由紅轉白的臉,陰鷙道,“所以你別逼我殺你!”
乾和帝身體無法動作,一張褶皺的臉咳得通紅。
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沈念初,狂肆一笑。
“沈念初,你真的因為朕沒有留有後招?你真的以為朕就這樣躺在龍床上任你想殺便殺想刮便刮?”
“你什麼意思!”
乾和帝卻再不說話,閉上的眼睛隱隱有嘲諷之意一閃而過。
沈念初卻是大驚失色,一張保養的很好的白皙臉頰由紅轉青,她死死的卡住乾和帝的肩頭,手上的指套帶著重重的力道狠狠的插進他的肩頭。
乾和帝疼的冷汗涔涔卻也不求饒,唇角的嘲諷之意更加的明顯了些。
“蕭臨!”
沈念初雙眸通紅,她怒不可遏,憤怒的咆哮幾乎要掀翻整個寢宮,殿內殿外的侍女太監們皆滿臉驚懼的跪在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遭受魚池之災。
沈念初驚慌了,她真的驚慌了!她太瞭解蕭臨這個男人,他年輕的時候雖然無心朝政這才導致了大頌和天漠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每次大頌一旦出現天災**,他必然是第一個知曉,並且立馬和大臣們商議出最完美的方案來解決問題。
蕭臨不喜歡朝政不代表他沒有那個從政的頭腦,相對的,他還很聰明,凡事必然留有餘地而且也必然不會把自己逼到進退維谷的境地。
所以當沈念初知道蕭臨有後招的時候,她真的開始慌了。
她孃家的勢力雖然盤根錯節,但是對於兵權這部分卻毫無涉及,一群文官在沈念初眼裡可以說什麼都不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