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來越冷,平日也越加寡言少語。日子一天天過去,傅漢卿的傷早好了,身子雖然很弱,但也漸漸適應了。該背的秘背完了,該教的課也教得差不多,自問對大家的武功提升,他已不能再有太大幫助了。即然還是教主,自然還是要多盡些教主的責任,開始較多地參予到教務當中了。這一天,總壇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第一百零七章 故人歸來
那天陽光正好,傅漢卿披著一件大大的貂裘,懶懶倚在樹旁,曬著太陽看蕭傷舞劍。這裡蕭傷舞出一身大汗,他那邊懶洋洋眼睛咪到一塊去了,忍不住伸手掩著嘴打起了呵欠。蕭傷收了劍勢一掠到他身旁,沒好氣地說:“要指點就給我認真一點,用得著這麼敷衍了事嗎?”傅漢卿提了提精神,勉力道:“其實這套劍法已經很完美了,我看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了。”話還沒說話,倦意已是湧了上來。說起來,真不能怪他,本來就是中午,他平時就有午睡的習慣,現在卻讓蕭傷給耽誤地連午飯都誤了。雖說盡力在應付著,但被這暖洋洋的太陽照得人全身發懶,只想放下一切,大睡一覺,哪裡還提得起精神來。蕭傷悻悻然道:“你不想教,我們難道還願意讓你對著指手劃腳嗎?還不都是你不好,一個寶藏放在心裡多少年,半點風聲也不透,你要是誰都不告訴倒也罷了,偏偏只告訴狄九一個,害得大家現在都得辛苦練功來防範他。”傅漢卿趕緊說:“那寶藏本來就是修羅教的東西,無論是你們哪個問我,我都會告訴你們的,只是如果沒有人問我,我總覺得還是不說得好。那種東西,帶來的價值永遠比不上帶來的麻煩大,而且,天上掉下來過多地財富。往往是禍而不是福。我以前就聽說過凡是暴發橫財的人,大多在很多年之後,會陷入極度的貧困之中,倒還不如當年不發財地好。”蕭傷瞪大眼狠狠盯著他,一瞬間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地道:“你是說,就算是狄九不問你,我們任何一個人只要開口問。你就會把寶藏的事毫無隱瞞地說出來?”“是啊。”傅漢卿坦然點頭。他這裡答得輕輕鬆鬆,卻不知道蕭傷簡直恨不得衝過來伸手把傅漢卿直接掐死算了。當年傅漢卿以交出各國的小寶藏為代價,得到了各國的扶持。這件事雖然被隱瞞下來,只各國高層知道,但畢竟人多口雜,時日又長。蕭傷的風信子無孔不入。瑤光手下的美女也常常混到權貴身旁,天長日久,到了第八年,終於漸漸有風聲透出來了。細算起來,狄九當權那麼多年,也自有一套班底,隱約查覺此事,也是理所當然地,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莫測高深的不動明王。當年諸王查知所謂各國扶持修羅教的真相時,也多感震異。只是因為諸王雖彼此合作。卻也彼此制衡,大家少不了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幾個訊息較靈通的人,都先後得了信。又都聯絡所有資訊,以及教中的密典傳說,推測出狄靖應該還有一處最大的寶藏在傅漢卿手裡。即然大家都有私心,此事又涉及一大寶藏,到頭來,竟是誰也沒把訊息說出來,諸王各自空懷鬼胎。不管是否有能力染指或獨佔,總想著在這個大秘密上撈點好處。只是象寶藏這麼重大。這麼珍貴,這麼機密地事。當然不能指望傅漢卿說出來,甚至連問都不敢隨便問一句,唯恐讓傅漢卿先一步警覺防範了。大家打的主意都差不多。無非是偷偷觀察,注意監視,在他身邊服侍的人裡安插自己的親信,記錄他的一舉一動,以後找機會旁敲側擊,看能否探出口風端倪來。甚至連傅漢卿和狄九離開總壇,大家前一段時間就算查出他們的蹤跡,也不出面逼他們回來,為的一方面是想讓傅漢卿有點自由快樂的時間,另一方面,確也多有些不能見人的私心。希望傅漢卿能自己去探查寶藏,他們也能跟出線索來。只是後來到處都出事,大家疲於奔命,派齊皓去叫這兩位回來,狄九卻拉著傅漢卿接著逃,且動用了自己班底的力量來斬斷蕭傷地追蹤。那一年多的時間,大家就這麼算計來,思量去,小心再小心,結果被狄九當機立斷,迅疾果決地套走了寶藏,其他人全都是機關算盡太聰明,繡籃打水一場空,這份懊惱簡直都鑽心了。因為多是懷著私心,秘密暗中做地事,便是有苦也只好吞下去,嘴裡半個字也說不得,臉上還得裝出笑顏來。真說起來,諸王對狄九的憤怒,除了教中公事之外,也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為了這份私怨。畢竟大家費盡心思沒弄到地東西,讓這傢伙捷足先登了。以前大家只當傅漢卿與狄九私情太深,寶藏只告訴狄九也不奇怪,偏偏傅漢卿今日誠實無比的一句話,聽得蕭傷簡直有一頭撞死的衝動。原來只要他開口問,就可以得到的整個寶藏,那麼那一年多時間的坐立不安,心機用盡,又算什麼呢?這一刻,蕭傷簡直是全身都冒出火來,殺氣怨氣,一起往上衝。傅漢卿被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