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教主,完全是有待商椎的問題。所以,基本上,沒有任何人在聽到他的意見後,會有什麼替教主效力的行動。最終他的話只換來狄九冷冰冰一眼瞪過來:“本教分堂遍及數國,相隔豈止萬里,你一路上,坐著馬車,慢慢悠悠地行走,你是打算用十年還是二十年來完成這次巡視?”雖說他的私心是有些故意針對傅漢卿,但話卻還是極有道理的,所以傅漢卿一點也不覺得丟面子地點點頭,心悅誠服,啥話也不說地就第一個上馬了。教主即然都上了馬,其他人當然也就不能再耽隔了,再一次制止了段天成領著眾人跟著一路相送的打算,狄九等一干人也都紛紛上馬。這一次,除了原本從總壇出來的一干人等,還有齊皓與他們同行,因為,他們下一站要去的,就是齊皓所在的戴國。段天成等人接了死命令,不能跟著相送,只好站在原地,以恭敬的姿態,目送一行人快馬輕騎地遠去。然後親眼看到一個人影,直挺挺從馬上栽下來。這個,教主大人不是厲害到,這麼幾步路也能打磕睡打到墜馬吧。大家頗為驚疑地交換了一下目光,再一次在心裡無比堅定地確信,那傢伙,肯定不會是教主。絕對不可能是教主。狄九領了一行人,日夜兼程,快馬如飛地趕路。不到人困馬乏,絕不停下歇息。這樣的趕路法,極之傷身耗力,好在一行眾人,多有上乘武功護身,倒還是可以支援的。大家只道狄九關心神教之事,一心只想快些趕到戴國,不但沒有人有不滿之詞,甚至還滿心敬佩,深深為狄公作則,帶頭吃苦的偉大情操感動。齊皓做為神教的老臣子,對新教主本來有著無限的美好期待,看著狄九的這般表現,暗中更覺無限欣慰。至於傅漢卿,齊皓還是堅定不移地把他歸類為教主替身。且為這個替身過於不象話不盡職而暗中頗有些鬱悶。卻不知道,狄九這番舉措,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想整治傅漢卿。狄九知道傅漢卿是個懶散嗜睡之人,自是不肯備下豪華舒適地車 馬,讓他可以一邊趕路,一邊享受,一邊高枕安睡了。這樣的快馬輕騎,日夜不停地趕路,全都是要為難傅漢卿,看他還怎麼呼呼睡大覺。卻不知道,如此安排,反倒成全了傅漢卿。傅漢卿開始那些日子,確實是每天從馬上掉下來幾十次,總壇出來的一干人,看得習慣了倒也無妨,可憐齊皓,不斷得看下去,老人的神經有些吃不消,到後來,臉都變成慘綠色了。就連傅漢卿的馬兒,都被傅漢卿這神奇的墜馬本領,給激得極之不耐煩,每回傅漢卿掉下馬,它就錯亂地踏著蹄子長嘶不絕。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傅漢卿的墜馬次數越來越少,不是他的馬術上升,也不是他打瞌睡的時間減少,而是傅漢卿漸漸練成了,睡覺騎馬兩不誤的神功。睡得再沉,他的身體也可以和馬兒無比契合地連在一起,隨著馬兒的奔跑而輕輕起伏,就算是在睡夢中也能自然地調整重 心,不至掉下馬去。更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無所顧忌地睡覺了。連續七世的人間輪轉,使傅漢卿對人間世態,有了許多瞭解,儘管他自己應付的方法並沒有太多更好的改進。如果是第一世,傅漢卿遇上狄九這樣總喜歡在人家睡覺時偷襲套話的傢伙,他可能會痛哭流涕地哀求狄九別再問了,然後在得到狄九的應允以後,高高興興全心全意地睡大頭覺,在睡夢中被狄九套出所有不該說的話,然後被小樓主電腦發出的攻擊而驚醒過來,看到狄九和狄一的屍體。但因為幾世歷練之後,他總算了解了什麼叫撒謊,什麼叫說話不算話,什麼叫欺騙,雖然他始終無法理解,也學不會這些高深的東西,但基本的防備他還是會做的。所以,他從來沒有白費力氣去哀求狄九。同樣的,他也知道人們對待最高階的秘密時的正常態度。狄九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追問小樓中事,在沒有把所有閒雜人全部清場的時候,狄九不但不會問,甚至會防止他自己脫口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在大傢伙擠在一處,縱馬賓士時,傅漢卿睡得那叫一個安心暢快啊。如果照原來的老規矩,乘了馬車前行,狄九還能單獨上馬車,來找機會偷襲睡覺的他。而如今,人人都只騎了一匹快馬,馬跑得速度又快得出奇。狄九如果跳到自己馬後邊來說話,立刻就會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是武功不錯,內力深厚的,耳力自然遠勝常人。自己要真在睡夢中被誘得脫口說出什麼,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在這種情況下,狄九肯定什麼也不能做。傅漢卿推理出這個結局之後,簡直興奮得恨不得痛哭一場。睡得那叫一個安然適意啊。而隨著傅漢卿墜馬次數越來越少,狄九開始也以為他的騎術有了進步,或是現在不敢過份在馬上打瞌睡了。等到發現,馬不管跑得多快,他都一概閉著眼不管事,雙手抱緊馬兒,整個人伏在馬身上,睡得安安穩穩,呼嚕聲越大越大時,狄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