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2 / 4)

茶樓,販夫走卒間,傅漢卿則是豔名遠播。 在秦國的使節也來拜訪傅漢卿,並盛情邀請他啟程去秦國做客後的當晚,傅漢卿收到了晉王邀請他赴晚宴的訊息。 身上一件簡單的月白袍子,腳上一雙藏藍薄底布靴,頭上一根碧玉髮簪收束好頭髮,傅漢卿出門。 臨行,左滌塵這幾日鞠躬鞠到痠痛的腰桿挺得筆直,形容憔悴,嘴角含笑。 上車前,傅漢卿向他一笑,“謝謝。” 左滌塵傲然回答:“不必。我不過是為了自己。” 簾子放下,車中人淡淡一聲:“我知道。” 既然那人多方維護,悉心照料,他自當道謝。至於他為何如此,何必介意,又與我何干? 車馬絕塵而去,左滌塵肅立目送,塵土隨風飛揚,迷了他的眼睛。

【男寵篇續二】 國宴交鋒(作者 棕黑色)

觥酬交錯,把酒言歡。色香俱全的菜餚一道道流水價上來。左右兩列排開,坐在鏤花餐案後面的,文官紫衣金帶,武將軟甲戰袍,真個是雄赳赳,氣昂昂,儼然大國風範。 高踞朝南尊位,美酒一杯在手,晉帝眼角瞟著左側階下大塊吃肉的秦使信昌君,心中冷笑。我晉國的高雅風華,豈是你那蠻荒之地可以仰望。 此時又見兩行綵衣宮女,嫋嫋婷婷,各自捧了薄胎青花的細瓷小盤上來。盤上盛的冰點,分量不大卻精緻無比,小小一座奶淇做成的雪山,黑色的山腳是混了黑莓果汁,山腰青翠,是切碎了的薄荷草葉用糖稀貼上成棵棵松柏。頂端奶淇本色潔白,亂撒了一層白細糖霜,點一顆紅櫻桃。另外再用薄果醬圍繞著雪山淋出河流蜿蜒,真是美輪美奐,氣勢磅礴。 信昌君兩眼放光,手持刀叉對著盤子一頓亂戳,呼啦啦山河破碎,唯餘一盤爛泥。堂上眾人登時滿臉黑線,信昌君渾若不覺。拿起大湯匙舀起雪泥填個滿嘴,口齒不清地讚歎:“這是什麼玩意兒,如此冰爽,酒肉之後來上一盤,真是享受!” 持盤侍女莞爾一笑:“這卻是拿剛得的鮮奶油,盛在銀桶中,以去年冬天窖藏的碎冰埋了,著人不停手地細細貼桶壁在奶油裡攪拌刮削,一個時辰後便可得這奶淇。黑莓用細紗布絞出汁水,瀝盡渣滓,熬得濃了,再冰鎮過,拌在奶淇裡上的色。其實這道冰點,從上至下,櫻桃香、奶淇涼、薄荷爽、黑莓酸、一口口吃來,最後再品味這十色鮮果調製的果醬,方能盡得其味呢。” 信昌君剛舀起最後一勺奶淇要送到嘴裡,聽得這話面上似乎有些尷尬,搖頭一口將剩下的奶淇吞了,訕笑道:“我們秦國都是粗人,只懂得縱馬橫刀,馳騁草原,大口喝酒,大碗吃肉,這等好東西,給我可真是糟蹋了。” 晉帝臉色陰沉。信昌君此言綿裡藏針,竟有嘲笑晉國華而不實,秦不懼與晉沙場爭鋒的意思。 “信昌君何出此言?”右側武將之首,晉國昭王悠然道:“天下誰不知信昌君的文采風華,昨日我在紅楓樓上,還聽得歌女爭相傳唱信昌君近日新作的折柳詞呢。若信昌君是粗人,這邯鄲城裡,怕是再找不出半個雅人了。”昭王眯眼打量信昌君,笑得親熱:“信昌君如此英姿颯爽的人物,真是半點不似秦人,讓本王好生心儀。該不會君本是我晉人,誤生在了秦國?” 信昌君心中暗驚。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的母親不過是秦宮中最低賤的宮奴,不知有幾國的血統。好在秦王素喜他的才華,但太子平日對他已是頗多芥蒂。昭王這挑撥雖說粗淺,傳回國去,難免又是一場平地風波。此時他卻是不能示弱,朗聲笑道:“秦國草原遼闊,樹木稀疏。草原上的樹木,因為零落的緣故,反而棵棵根深葉茂,枝葉扶疏。草原樹木,若是生於晉國瀚瀚林海之中,卻哪裡會有出頭之日呢。” 寥寥數語,滴水不漏,將自己感念秦國哺育知遇之恩的心意展示得淋漓盡致,又暗諷晉國無容人之雅量。 信昌君對視昭王,笑容轉冷。“倒是昭王,豪爽任俠,真正是草原兒女之風。秦國不知有多少熱血男兒,和在下一般,對昭王仰慕無限呢。在下今生若能有機會與昭王並肩馳騁,那真是幸甚了。” 原話奉還。你我地位彷彿,你又何必在這上面為難於我,豈不是也為難你自己? 昭王淡然一笑,收回目光,舉杯示意:“辜負信昌君好意。” 除非是沙場對陣,生死相搏時,你我何來並肩馳騁,為兩國計,我們還是沒有這個機會的好。 昭王既然不再咄咄逼人,信昌君也厭倦了這無謂的口舌之爭,轉向晉帝,拱手為禮: “此次秦晉結好,共伐衛國,秦得衛西牧馬地心願已足,衛東田野膏腴,適宜耕作之地,秦若得了,也不過是暴殄天物,如同方才那精美冰盤,唯有晉人方能領略妙處。此意拳拳,願陛下再察之。” 晉帝臉色大為和緩。他年輕時候四方征伐,大長晉國國威。如今這紛紛戰國,也唯有秦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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