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搖了搖頭:“張記者你應該知道,我也連續被不知名的槍手襲擊,使用的也是狙擊槍,你看我頭上,現在還綁著繃帶。”
“那麼祝會長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和韓議員都受到槍擊?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絡或秘密?”
“張記者說笑了,幾天前在神韻建築公司,我的首席秘書就跟你說過,我跟韓議員並沒有深切的瓜葛。”
“祝會長就是這樣推託嗎?”
“不,我有責任,其實關於槍手,我已多方派人追查,這也是新聞記者會延遲到今天的原因。現在我已經有了明確的線索,我想這個線索,對追查韓議員被刺殺一案也同樣有用。”
“你找到了那個槍手?”
張炳有些震驚。
“他是誰?”
一干記者連忙追問。
江口洋尋從剛才的震驚恢復過來,看到羅南應對頗為得體,臉上不禁掠過一絲驚訝,等看到羅南成功地將記者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槍手的身份時,他不禁悄悄地在桌底下向羅南豎了一下拇指。
其後,羅南根據之前看的資料,將關於槍手的推斷敘述了一遍。
“祝會長的意思是東鶴就是槍手,這一連串的槍擊案都是宣珍的遺禍?”
張炳隨後追問。
“是不是繩之以法,應該由警方決定,我會盯著你們的。另外,祝會長,我想告訴你,不要以為內幕交易案就此劃上句號。”
張炳說完,他就果斷離開了會議廳。
羅南望了江口洋尋一眼,發現他緊緊地盯著張炳離去的身影,眼中隱隱有一絲兇光閃過。張炳的離開,讓一些記者感覺到異樣,不過更多的記者還是舉起了手,想要對坐在臺上的羅南等人發問。
新聞記者會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總算結束。
等到記者散去,江口洋尋立刻匆匆離去。
“首席秘書真是工作繁忙啊!”
羅南貌似感嘆地道。
“比不上您,祝會長。”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羅南身邊的杜俐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顯然此女是記仇的。
“我還以為生活秘書你起碼會有三天不跟我說話呢,沒想到才過了三個小時。”
羅南轉身笑道。
“您真是豁達,希望這一切結束之後,您還能這麼豁達。”
“但願吧!沒人能夠預知結局。”
“是嗎?我卻知道你的結局。”
“生活秘書,我覺得你可以去做末日論學者。”
“不知道您是故作不知還是真正的愚蠢,就當我白費口舌。有人要見您,就在您的房間。”
說完杜俐轉過頭去,像是表示懶得再看羅南一眼。
羅南不以為忤,灑然一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羅南才發現自己不該進來,因為房間裡有一個目前不該見的人,正是樸仁冰。
“您好,好久不見了。”
樸仁冰首先給羅南一鞠躬,擺足了禮數。
羅南苦笑:“只是三天而已。聽說你去日本拍廣告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因為拍得很順利,兩個化妝品廣告不需要很久。”
樸仁冰露齒一笑。
羅南暗暗覺得頭疼,樸仁冰的來意,他用鼻子都能聞得出來,肯定是陳明藝上次說的計劃。不過眼下他正逐步接近神韻系公司的核心,哪有工夫配合這位大明星演戲?而且他也深知,如果他和樸仁冰走得過近,肯定會讓祝正忠更加惱怒,到時候就不是派一夥歹徒半夜襲宅了,說不定就直接讓人來殺他了。
羅南暫時還不想正面挑戰祝正忠,儘管他知道眼下自己很重要,也有一股勢力在暗中維護他,這才使祝正忠暫時壓下了因農采薇而產生的怒火,不過,任何人的忍耐力都有極限,祝正忠可以容忍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事實上,第一次祝正忠也沒有容忍,只是他的懲罰失敗了而已。
“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
羅南硬著頭皮發問。
“您應該能猜到,我找您要做什麼。”
“這個——最近事情多,我的腦子有點亂。”
“既然身體欠佳,那您去住院就更加理所當然,拜託您了。”
樸仁冰再次鞠躬,同時語氣裡透著一股義無反顧的味道。
羅南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怎麼隨口一說,就讓這妞抓住話柄了呢?然而,他眼下還有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