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此人身上竟然散發著些許殺氣,就像之前曾對人起了強烈殺意,又或者剛剛殺了人回來一樣。他那隻拿佛珠的左手一直不自覺地緊繃著,手背上青筋直冒,不過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麼。
全青笙對宋美麗頗為禮遇,親自將兩人帶到了一個位置——一面精緻的八角屏風後面,姜雨瀾早已經坐在那裡了。
姜雨瀾並非獨自一人在座,她身邊還有三男兩女,幾個人正有說有笑,見到宋美麗和羅南到來,都一起望了過來。當然,他們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宋美麗身上,剛剛承接了大量雨露澆灌的宋美麗,臉上豔光隱隱,還透著餘韻紅潮,看上去分外惹眼,一時之間竟有將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之勢。
“電話怎麼打不通?這麼晚才過來?”
姜雨瀾走過來,將宋美麗拉到身邊,微帶責備地低聲問道。
姜雨瀾正眼也沒瞧羅南一眼,彷彿當他是透明人一樣。
事實上,當他是透明人的不只姜雨瀾,還有相識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任歌,女的赫然是胡清煙。兩人目光掃到羅南身上時,任歌臉色微微一窒,胡清煙臉上則湧起一絲尷尬,然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跳過羅南,移往他處。
剩下的人不認識羅南,也不覺得他身上有什麼可看的,所以目光幾乎都在羅南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就跳往宋美麗身上。不過,羅南終究沒有淒涼到成為路邊野草的地步,終究還有人對他感興趣。
對羅南頗為關注的是一名杏發豔婦,穿著青金色深v吊帶裙,坐在任歌左手邊,像是任歌帶來的朋友。
這名豔婦中等身材,四十歲左右,氣質成熟,臉部輪廓帶著一絲中性,有一雙貓眼般的咖啡色眸子,看上去很媚、很有挑逗性,但是長時間注視的話,卻又感覺到一絲無情、一點空洞。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羅南,微張的豔紅雙唇裡,舌頭不停地在兩排白牙間蹭動,彷彿她像是隻貓,羅南是條魚,羅南讓她產生了強烈的食慾。
碰到這樣的女人,羅南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一看杏發豔婦的樣子,就知道她多半來自北歐,北歐性思想開放,普通女人視更換性伴侶為家常便飯,很多女人比男人還風流,自然也就盛產淫婦。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點吸引這名豔婦,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這種女人遠一點,因為跟這種女人親近,幾乎註定了要被戴綠帽子。
宋美麗面對姜雨瀾的責備,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誤了。”
“我知道你幹什麼去了,回頭再跟你算帳。”
姜雨瀾一邊說,一邊斜睇了羅南一眼。
說完,逕自拉著宋美麗走向她的座位,讓宋美麗坐到她右手邊的空位上。
羅南連續被三個人無視,尤其是兩個明明熟悉的女人當他是空氣,讓好脾氣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暗惱。不過他可不會轉身離去,相反的,不待宴客的人相請,他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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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桌宴席設的是圓桌,姜雨瀾坐在東面,右手邊是宋美麗,左手邊是一名臉帶書生氣的儒雅青年,姜雨瀾稱呼他為“天鳴”“天鳴”的左手邊是任歌,再往左依次是杏發豔婦、胡清煙,以及一名嘴唇上留有短鬚的清俊男子。
本來清俊男子挨著姜雨瀾坐,但見姜雨瀾將宋美麗拉到身邊,只好往右移開一個位置,與胡清煙接近。
因為餐桌是九人座圓桌,只有杏發豔婦和胡清煙之間還有兩個位置,加上羅南存心想氣對他視而不見的胡清煙,所以便選了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見到羅南這麼厚臉皮,姜雨瀾忍不住丟過來一個白眼。與姜雨瀾相比,胡清煙似乎沉穩得多,她面臨干擾卻面無表情,只是在桌下微微甩動了一下穿著高跟鞋的右腳,像是母馬在做踹蹄子前的預備動作。
“這位是……雨瀾,你是不是該給大家做一下介紹,宋小姐來晚,有兩位還不認識呢!”
宴席陷入短暫的沉默,因為感覺到氣氛異樣,為防冷場,姜雨瀾身邊的那名儒雅青年連忙打破沉默。
姜雨瀾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微微低頭理了理耳邊的幾絲散發,似乎藉此抒發自己的不情願,如此過了數秒後,她才忽然揚起頭,微笑了一下,開始介紹。
介紹很簡略,只是大概說了一下名字、職業以及簡單的人際關係。
儒雅青年叫華天鳴,掌管了一間建築集團公司,是姜雨瀾的未婚夫。
清俊男子叫範旅,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