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遠離我就什麼事都沒了。可是我卻因此間接害你自殺。
他握住理美的手,“最近常想起你,以及一切有關你的事。常常無緣無故的就快樂,就悲傷,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對你最好的事,一直以為你終究會了解,卻忽略了你愛我。”
“你想幹什麼?健一,叫他們放手。”
“很高興看到你驚慌的表情,二媽。”
健一站在港口的堤岸上,夜風颯颯的吹著,阿良和永吉架著絹代。
“放開她。”健一命令,皮笑肉不笑的牽起嘴角,“你知道嗎?親愛的二媽,我現在很生氣。”
彷佛要延長她恐懼的時間,給她機會胡亂猜測他要做些什麼。隔了很久,健一才又開口:“我生氣的是,本來我有機會跟理美在一起,我甚至已經下定決心帶她走,如果她不知道我要訂婚的話,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和我在北海道,而不是躺在該死的病床上。”
想到理美蒼白的臉,健一對絹代的憤怒又更增了一層。
“可是,是誰告訴她我要訂婚的?”健一走向她,伸手到她腦後出其不意的用力揪住她的頭髮,使絹代的頭微向上仰;語調仍保持低低的,“是你,親愛的二媽,你得意洋洋的告訴她我要訂婚了,這可真奇怪,要訂婚的是我,怎麼你比我還高興?”
絹代拉扯著他的手,試圖掙開他,一方面不甘示弱的說:“只是死一個理美算什麼?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害她自殺,是你自己不要她的,我說實話也錯了嗎?”
她提醒了健一,他是怎樣的傷害理美,若是理美沒有醒來,他一定會自責一輩子。
“少羅嗦,理美會死,你的關係最直接,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不起理美的人。”健一放開她,聲調變得粗魯。
絹代仍不知死活的回答:“我是為她好,怎麼知道她這麼沒用!不過死了也好,你根本不是個好東西,山田家的男人都一樣,只會玩完了一個接一個。”
“我不是我爸,我這輩子只有理美,永遠只有理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在乎,只有理美不能死。”
“她就快死了啦!”絹代開始狂笑,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就是要她死,哈!我就是要等她死。”她看向健一,“這個秘密,只有你和她其中一個死了,我才會說出來。”她又開始笑,“不過,反正她都快死了,我實在等不及要說出來。”
健一看到她臉上計謀得逞的表情。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懷有敵意,呵!你一定認為是我害死你媽的。”
“難道不是嗎?”健一冷聲說到。
“哼!”她輕蔑的說:“是我沒錯!可是山田和政也算是間接殺死你媽的人;不過,不要以為你媽死得很無辜!”
娟代冷冷地道:“山田和政原本真的很喜歡你媽媽,他一直向你媽媽求婚,你媽卻一直不肯答應。有一天,你媽卻突然說要嫁他,而且還說愈快愈好。”
她突然又放聲大笑,“哈!你知道為什麼嗎?那婊子被人搞大了肚子,那個男人卻不要她了。婚後山田和政才發現,這個清純可人的女人早巳懷孕了;你能想像你在他們結婚不到六個月就出世,山田和政是什麼感覺嗎?”
一個念頭突然擊中健一——“我跟理美不是親兄妹?!”
她沒搭理他,兀自沉緬在過去中,“就算他原先還愛她,也被她的欺騙抵銷了。”
她陰沉的看著健一,“所以我恨你!你明明不是山田家的種,卻因為山田的好面子而留住你,因為我生不出兒子而讓你為所欲為。”她再度哈哈大笑,“現在理美就快死了,死啦!你們永遠沒有辦法在一起,沒有機會了!”
絹代是如此得意於自己的計謀,以至於忘了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危險的狀況。
健一不再用漫不經心掩飾他的憤怒,他朝絹代走近;映人絹代眼中的,是健一狂暴失去控制的表情,表露出他似野狼般的嗜血慾望。
如果理美死——殺了她!這是健一腦中的唯一念頭。
絹代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退後一步,恐懼開始吞蝕她的感覺。
“你在害怕?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你。”健一陰冷的說。
“你不要亂來,健一。”絹代四處張望著可供逃跑的路。
“沒用的,二媽,別害怕,我只不過要送你個禮物罷了。”健一打了個手勢,永吉立刻向前抓住絹代;阿良將布條繞過她的嘴,在她腦後打結,然後再用繩子綁住她手腳。
絹代的膽汁猛往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