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訊息吔!難道她真是健一的女朋友?那上次那個呢?
“那又怎樣?”健一漠不關心的口氣吸引了理美的目光,他果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太誇張了吧!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怎麼還是這種態度……
“那又怎樣?!”純子驚道出這句話,“你難道沒有一點反應嗎?是你……”
“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她大聲道:“對啊!對啊!用這種無關緊要的話就可以搪塞過去了,是吧?你曾經在乎過我嗎?我算什麼!”
健一沒有回答,理美抬頭正巧看見他微揚的嘴角,一瞬間理美覺得好冷。
沉默持續著。
突然的,純子拿出手槍,槍口對準健一,雙眼定定的直他,一臉淒涼的表情。“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認真,”她狂亂的笑出聲,“我要殺了你,然後自殺。”
健一仍是那副不關己事的樣子,他甚至還在微笑,“我永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一他朝她走近,”殺了我,或自殺,你自己選擇。“
她的眼淚突然像洪水;氾濫般奪眶而出,拋下手槍,她轉身奔離。
健一轉回頭,走出理美的視線之外。他曉得她拿什麼眼光在打量他,也知道她把他想成了什麼。
女人啊!反反覆覆的動物。當初純子一接近他,他就明白了她的企圖;一方面他長得不錯,是個可以帶出去炫耀的男朋友,一方面他是山田組的繼承人,勢力大得很。
純子以為自己抓得住他,她真的這麼以為吧!
傻瓜,打從一開始,他就沒對她認真了,甚至沒想過要和她上床,若不是那天純子假喝酒醉引誘他,他根本不可能和她有牽扯。
他一開始就拒絕了純子,他不需要女朋友,他也宣告瞭最多隻做朋友,她卻還來找他,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好像他就是她男朋友的樣子。
他可以不介意她作作白日夢,因為他早就學會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她還是傻得去佈下一個健一早就看穿的陷阱。
這算什麼?現在她又來找他,告訴他她懷孕了。她想要什麼?一個丈夫?權勢?抑或是一份愛?健一想到這個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愛嗎?愛是什麼?又值多少?
如果爸愛媽,他就不會連媽死時仍不聞不問,他明明知道是二媽害死媽的,也漠不關心。
他總有一天要為媽報仇,總有一天要讓二媽死!
現在爸帶了三媽回來,卻仍然讓二媽住在這裡,他難道不知道女人一旦打翻了醋罈子就如同世界大戰?
“我不要去學校!”理美抱怨著。
“別使小性子。”
“我就是不要去嘛!”理美嘟著嘴。
健一藉後照鏡望了眼理美,不禁笑了,“進度跟不上?不會吧!你在臺灣讀的不是日僑學校嗎?”
“自從你來教室找我後,他們都對我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理美偏著頭想了想,愈想愈不平衡,伸手敲健一的肩膀,“說來說去都是你啦!”
健一笑得更大聲了,“他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什麼?!”她驚叫:“我會那麼沒眼光!”
健一輕敲她的頭,“什麼烏龜話!”
“你才說烏龜話咧!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就說你不是我女朋友就行了。”
“如果有人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怎麼回答?”
“隨便你,別說是我妹妹就行了。”
他造句話有點傷了理美的心,好像他仍然不承認她是他妹妹一樣。
健一望向理美,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她老是要把他想成最壞、最沒人情、最沒良心、最混帳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傷心,他居然有股瘋狂的衝動,想安慰她。
他拍拍理美的肩膀,“別亂想。”
理美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健一。他沒多作解釋;他只是不想這麼早就讓理美知道山田組和伊束組之間的仇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十五歲,只不過是半個大人啊!
然而,當健一十五歲時,他便殺了第一個人。
他沒有害怕,因為他自小就被訓練成完美的殺手,但是那晚他卻一再的作噩夢;夢中反覆出現那雙睜大的眼猛盯著他。
“到了,下車吧!”
理美提了書包下車,“是不是還在教室等你來接我?”
健一直望著理美,“當然!”旋即發動跑車離開。
哎!生活總是一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