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講,我正無聊呢,你這呆子怎麼不早說”
月淡淡一笑,道:“在很久很久前,有一個村子,村子裡有三十多戶人家,,他們那裡四季都有不落的紫杉木,迎春花在四季枯萎繁盛,杏花開了,桃花落了,一年一季的大麥也熟了……”“大點聲音,我聽不到”薇琪皺起眉頭,跑到月身邊,道:“你聲音那麼小,人家怎麼聽得到,快從頭講……快……嗯……”薇琪看到月冰的有些泛白的面板,拉開皮大衣,披在他身上,一人一邊:“不許說出這件事情,不然本小姐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感受到有溫存與淡淡清香在身邊縈繞,月的神色微怔,他的嘴角有一絲幾乎看不到的笑容:“在很久很久前,有一個村子,村子裡有三十多戶人家,他們那裡四季都有不落的紫杉木,迎春花在四季枯萎繁盛,杏花開了,桃花落了,一年一季的大麥也熟了,他們自己用種出來的大麥釀造麥酒,一直到秋天,那時候,一片片的紫杉木上結滿雲果,他們去山林間摘雲果……”
“什麼是雲果?”
月笑道:“就是一種果子,一種你沒吃過的果子。”
“哼,沒吃過就沒吃過。”薇琪不服道,心中卻把月罵了千百遍。
“等到山林間的四季花凋落,冬天也就來了,他們去山林間打獵,身上總要帶一瓶烈酒,雖然那是不允許小孩子喝的酒,那裡的小孩子只允許喝果漿,用雲果做的果漿味道格外好,甚至有些大人都放著麥酒不喝,在羅蘭節時候和孩子們一起喝果漿,吃粗糙的麥餅,自己做的麵包……晚上,他們一起圍在大火邊,烤打來的獵物,就這樣,一年又過去了,當迎春花再度開放的時候,一年又迎來一季春天……”
“那樣好棒,我以後也要找一個這樣的村子住,這樣一年都能吃到好吃的。”薇琪滿臉興奮的說道,從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沒有人會認為她在說假話。
但月不知道,因為他沒有看到:“又一年春末,當迎春花敗去的時候,村子的人正清閒的時候,大漠來了,無邊大漠不知從何時起就在那片土地上蔓延開來,那一晚,村民幾乎個個都沒有睡著,他們似乎看到自己辛苦種下去的大麥被沙漠吞的一乾二淨……”月似乎陷入沉思,他漸漸停下口中的故事,深吸一口氣,平定下起伏的心情。
“然後呢?”薇琪輕聲問道,她似乎來了興趣。
“沒有然後呢,故事結尾了。”
“你騙人,一定有的,一定有的對吧,你快講……”薇琪趴在月的身上,在他的耳朵旁哈氣,“快講,再不講我就咬你耳朵”
月苦笑道:“是了,就在那一晚大漠吞了整各個村莊,村子裡的人都走*,那裡就再也沒有村莊……”“敷衍我”薇琪嘴唇咬在月的耳朵上,剛要咬下去,忽的,薇琪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趴在月的身上,臉上一片通紅,忙爬下來,把頭縮在大衣裡,嘴裡唸叨不停:“不行,你快講,你快講……”
“那你先說好,等下不許害怕哦。”
“知道拉知道啦,我最喜歡聽鬼故事了。”薇琪的一隻手不知何時摟在月的胳膊上安靜的躺在地上。
月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氣息讓他依舊能夠保持清醒:“那一晚,所有的村民都沒有睡著,他們清早慌忙的走出屋子,但結果卻令他們大吃一驚,沒有沙漠,大麥還好好的,村民都以為那是神明的力量,於是就在那一晚,村子裡的人聚在一起,他們唱歌,他們跳舞,為了感謝神明,他們把酒灑在火中,火燒很旺,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熄滅,最後,村民各自去休息,而那些孩子卻都睡過大半夜,一時間精神的不得了,他們約好早上去爬山,於是早早的聚在一起,去北方那一坐不高的山……”
“你不是要講鬼故事麼,怎麼一點都不恐怖。”薇琪打著哈哈說道,她的兩隻眼睛忍住不閉上,安慰的呼吸。
“他們爬上山峰,當他們向山下看去時,他們驚恐的發現,遠處有一股龐大的沙流像洪水一般湧過來,他們急忙跑下山,想去村子裡通報,路上,他們看到杏樹掛滿沙子,湖水混的像泥水一樣,大麥被壓在沙子下面,紫杉木一片片的倒下去,再也沒有往日的神氣,他們匆忙的回到村子,村子裡已沒有活人,所有人都被殺死了,血流進沙子裡,有黑色的痕跡在慢慢盪開。當他們各自像失了魂一般從自己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村口有一個小男孩正站在那裡,前面還有一個手拿血刀的男人,那群孩子知道,那是那個小男孩的父親,又或許是殺害全村人的殺手……再眨眼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月深吸口氣,胸口處的傷口依稀作痛:“那群孩子就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