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既然我如此尊敬、尊重、敬愛、敬仰的餘大掌櫃讓我去。。。即便是去赴死,我魏五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魏五搖了搖頭,一臉的堅毅,心中卻想,五哥我絕不說一個“不”字,絕對要說一萬個“不”字。。。
餘大如滿意的點了點頭,捋了捋鬍鬚,向魏五交代了一些服務事宜,便帶著梁輝回到主樓中去了。
魏五在路上折了一棵柳條,拿在手中甩晃著,頗是逍遙自在,晃晃悠悠的朝楚觀樓行去。
“也不知道這楚觀樓的貴客,是個御姐呢?還是個蘿莉呢?還是個少婦呢?是像我家清兒那般仙姿飄搖,還是像我家馨兒那般的傾城絕麗?不過聽餘老頭說這貴客性格古怪,感情是到了更年期,那便是熟婦了?唉,我對熟婦不怎麼感冒啊。。。”魏五搖頭晃腦,喃喃自語。
“呦,這不是小二哥嗎?”一個帶著冷意的笑聲,遙遙的自身後傳來。
人生有些事情就如打噴嚏,雖然你已經有所預感,卻總是措手不及。
魏五回頭望了一眼閻文厚一行人,卻見豬八戒也大咧咧的站在那群人身後,對著自己擠了擠眼角,魏五微微愣神,繼而回身向楚觀樓走去。
五哥我剛出獄,今兒個不想惹事,這該死的臉皮厚可別過來招惹我啊!魏五心中揶揄道。
第二十章 我叫阿犖山;又名安祿山
閻文厚隨父親來參加鄂州刺史朱道羽母親的壽宴,連朱道羽都對自己恭敬有加,還派了他的同父異母胞弟朱逢春作陪,想不到這小廝居然對自己視而不見,不由得急了,趕上兩步,高聲辱罵道:“小廝!你那殘臉娘子是不是改嫁了別人?你一貫地油嘴滑舌被氣跑了不成?”
那前面的小二步伐突然停駐,緩緩轉過身來,一張臉因為暴怒而憋得通紅,張口緩緩地道:“我不容許你侮辱我家清兒!”
段清兒在魏五的心中猶如仙子一般的形象,嬌弱、溫柔,那一首送別的歌,一直印在魏五心中,斷然是不容許任何人侮辱的了。
“呦,原來你那殘面娘子叫清兒啊!我昨晚玩的那小妞兒也叫清兒呢,在本少身下婉轉承歡,快活的緊呢!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家娘子同一個人啊?”閻文厚賤笑兩聲道。
“我真想親口管你爺爺叫聲:爹!”魏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閻文厚聽得先是一愣,許久才反應了過來,一時間七竅生煙,張口便罵道:“你這齷齪該死的小廝,竟敢罵我!”
“我罵你又如何?你自己要求我罵你的!我現在還要罵,去你媽的臉皮厚,傻子腦中是漿糊,而你腦子裡連傻子都不知道,你知道是什麼嗎?是屎啊!我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把你射在茅廁裡,整出來了一個二百五,白長一張小白臉,不去給人做孌童可惜了。。。”魏五臉色卻突然緩和了起來,微笑間無數汙言穢語鋪面而去。
閻文厚哪裡見過這等混人,一時間被罵的七竅生煙,險些咽過氣去,有心想叫人上去掌摑這該死的小二幾個大嘴巴子。卻記起鄂州刺史的胞弟尚在自己旁邊,尚要自持形象。此刻一張原本頗為英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直欲殺之而後快。
魏五緩緩地罵了一長串後,卻見面前一群人竟然都呆住了,這些世家公子們哪裡見過這種比潑婦罵街還要犀利、汙穢的陣仗?
“怎麼了?以後記住了,不要再在爹爹我面前說你姨娘壞話!”魏五咧嘴一笑。
閻文厚眼皮一翻,“咚隆”一聲躺倒在身後同伴懷裡,語氣顫抖道:“你,你這小廝叫什麼名字?”
“老子叫張坤!你給我記住了,冤有頭債有主,想來報仇,爺爺隨時奉陪!”魏五張口便接道,心中卻想,奶奶的,我告訴你名字我才是傻子呢,瞧你這非富即貴的模樣,要是暗地裡給五哥我使絆子豈不是麻煩?
“好,張坤,今日我給朱兄面子不尋你麻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以後。。。”閻文厚站了起來,冷冷地哼了一聲,尚未說話,魏五卻打斷了他的話:“磨磨唧唧了,給老子滾,馬不停蹄地滾!”有心想激怒他,上來對自己動手,給他來個“撩陰腿”。
這閻文厚倒是能隱忍幾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朱八戒卻回過頭來,比起豬蹄一般的手,朝魏五悄悄地比了比大拇指。
這黃鶴樓做小二果然厲害,連金陵絲道使的公子都敢罵,而且聽來還不是第一次了,若是這魏五背後沒什麼靠山決計不敢如此大膽放肆。朱八戒訕訕的想著,心中只覺得自己終於結交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