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人只覺得仙音入耳,珠圓玉潤,那婉轉悠揚之處尚在耳邊迴盪。卻見那歌者已經收起了古琴,轉身離去。
“清兒,清兒!”魏五聽的百感交集,眼角微紅,一時間竟然不願離去,只覺得能和段清兒在一起,哪怕被官府抓去砍了腦袋也不怕了。
“好琴、好曲,可惜卻是個不德之婦!”魏五身側一名白衣公子搖了搖手中摺扇,嘖嘖嘆道。
魏五自然知道唐代極為重視三從四德,這四德便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而清兒之所以不得,必然是因為她臉上那塊“胎記”了。心中憤慨,張口便道:“公子您好見識啊,必然是位大才子了!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過獎!小弟金陵閻文厚,自認熟讀四書五經,謹遵先賢教會,在金陵學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不知閣下是?”閻文厚見這小廝雖然衣著不堪入目,卻是能說會道,說的自己心裡歡喜,忍不住搖晃著手中摺扇昂首道。
“奧~原來是臉皮厚公子啊,久仰久仰!在下是鄂州黃鶴樓一小小店小二是也!”魏五陰陽怪氣的說道。
“胡說,本公子大名閻文厚!豈是臉皮厚,你這小廝忒地沒文化!”臉皮厚公子聽到魏五竟然拿自己名字說笑,遽然翻臉,“三才子二秀才--一條瘋狗狂吠!”這閻文厚對自己的才氣也頗為自信,上來便是個對子,要罵的這不知死活的小廝莫名其妙。
“哈哈,閻兄好才華,好對子,不愧是我們金陵崇正書院的對中名家啊!小弟佩服的緊!”旁邊兩位才子立刻恭維道。
“啊呀,不愧是才子啊,小弟雖然才疏學淺,但對於這打油詩一般的對子,就對上一對又如何!”魏五老臉放光,這也叫才子?那五哥我豈不是天下奇才?抬眼看見岸邊樹上落著幾隻烏鴉,張口便道:“九重樓六角簷--三隻烏鴉苦啼!”
這閻文厚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出的對子連個市井小二都能對上!想到剛才那奇醜女子必然是這小廝的情人,略一沉思,張口便道:“寡女寒窗枯守燭!”這上聯出的卻是頗有水準,眼看便是要找回方才隨口吟出的罵人上聯,被人反罵了回來的場子。
“好對,好對,閻兄,這對子小弟都對不上來啊!”閻文厚身邊一襲紅袍的騷客喝彩道。
大唐文風盛行,廟堂裡,江湖中皆以吟詩作對為樂,此刻周圍遊人見這邊有人對對子,而且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廝和在金陵小有名氣的閻公子對上了,心下好奇,紛紛聚攏過來。
第六章 這個流氓有文化
魏五訕訕的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打量了兩眼閻文厚,卻見這閻文厚一襲白袍白面無鬚,頗有點小白臉的風範,張口便道:“俊俏孌童伴我吟!”
這下聯一出,周圍看客們紛紛大笑,感情這小二是個高手,這一句下聯竟然把閻文厚罵成了任人把玩的孌童。
客船二樓護欄上趴著一個俊俏秀麗的公子聽到這句下聯,櫻桃小嘴一抿笑容如上半月的月牙一般彎彎細細,這一笑美不勝收,竟比女子還要勾人心魄。若是魏五同志見到,說不得又要提心吊膽,這公子竟然是三劍要砍殺自己的那小妞兒。此刻她忍不住捂著小嘴自語道:“這個登徒子流氓小二,沒想到還有幾分才氣,就是這下聯,卻忒是下流了!”她暗自給這小廝安了一個“登徒子流氓小二”的名號,自己渾然不覺。
閻文厚被這一句罵的一張白臉立刻紫了起來,揚眉瞪眼的哼了一聲,張口道:“這小廝不知天高地厚好似當街耍猴!”
“白公子好地靈舌俐口竟惹大爺舒服!”魏五竟然絲毫不思索,張口就接道。這句卻是罵的相當隱晦了。
那站在二樓的小妞俏臉通紅,呸了一聲道:“這小廝,愈發的下流了。不過這對子卻是流暢之極。”
魏五洋洋得意的望著面紅耳赤的閻文厚,哈哈一笑道:“臉皮厚公子,我對的還不錯吧,哈哈!”怒罵了閻文厚,卻是舒緩了心中的壓抑。騷騷然,這什麼金陵才子,什麼文人騷客,在我魏五哥的面前,還不都是浮雲嘛!
周圍的文人騷客皆是暗自搖頭,這閻文厚在金陵也算是頗有名氣的風流才子,不少閨中少女均是對他傾慕不已,卻在這奇怪的小廝面前對對子吃了大虧!
閻文厚面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紫,竟是被氣得無話可說,憋了半天,卻是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徑自行至船艙中了,那周圍看客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盡皆散了。
“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仙鄉何處啊?”一名五十歲上下的青袍老者,一撇長鬚在將風中飄蕩,腰間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