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用蹩腳的口音,不屑道:“老衲今日來的倒是大大的不妙!”
“噢?”正上去迎客的空智方丈聽了這佛度大師的話,頓時一皺眉頭,頓足,彎腰施禮道:“阿彌陀佛,不知佛度大師為何如此說道?”
“中土大唐果然名不虛傳,國富民強……”佛度卻是瞧也不瞧空智,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前面不遠處正猶自閉目講禪的玄奘,開口繼續道:“可惜,老衲的手下敗將都能在此講禪,我卻又何必來此參加什麼機鋒禪辯?”
“你!”一名年幼的小僧童聽了這天竺和尚居然如此大膽,在長安城貶低玄奘大師,他頓時大怒起來,一瞪眼,當即要去呵斥,卻被空智輕輕摸了摸腦袋,強行壓了下來。
空智臉色變了兩變,繼而朝著佛度大師微微一笑道:“佛度大師即便是在天竺國,也是前三等的佛門大士……“他說到這裡聲音一擰道:“可是我們大唐也是能人異土層出,玄奘大師更是我們大唐數一數二的禪師!”
“哈哈,那又如何?”佛度一眯眼睛,卻是樂了,撇嘴道:“你們大唐自勺佛學,可不都是學自我們天竺國的麼?即便在大唐佛學最高深的玄奘大師,當年在天竺也是被老衲辯駁的一言不發吧?”
在座諸人頓時臉色大變一一他們是知曉的,玄奘禪師的確是在天竺取經時候,被這佛度和尚給駁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且這佛度和尚身份特殊之極,更是天竺國的國師,還是天竺國君的親身哥哥,身份地位也是絕對不低於在座的任何一人。
眾人愣了半晌,卻是一言不發,紛紛回頭朝玄奘大師望去。
玄奘禪師眼眸緊閉,眼珠卻在眼皮下緩緩轉動,許久,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抬頭靜靜的望著不遠處趾高氣昂的佛度大師,卻是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玄奘禪師緩緩的吁了口氣,慢慢地道:“佛本無疆無界,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皆為我佛所在,佛度大師又何必執泥與國界呢?”
“哼!”佛度一瞪眼,略一皺眉,便應道:“當年為何是你玄奘從我手中接過經書?
而不是我自你玄奘大師手中接過經書?”
玄奘禪師略一皺眉,吁了口氣,緩緩垂頭。
我操,這就掐上了…話說一一這也算辯禪?
魏五一瞪眼,撇了撇嘴,回頭望向身側一臉緊張的楊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這佛度大師哪裡像什麼修佛之人,分日月就是個跳樑小醜麼!”
“呃,可是這佛度大師……”楊暄聽了威武爵爺的話,頓時佩服這廝的豪情,愕然應道。
“切,這算是什麼!”楊暄的話還未說完,威武爵爺便是一撇嘴角,不屑的應道。
魏五這一聲,聲音不大,卻也是不小,剛剛好能讓不遠處,正得意洋洋的佛度大師聽的一清二楚。
“我與玄奘講話,你這不懂佛之人,在旁邊說什麼?”佛度一皺眉頭,心頭以為這小廝定然是哪家的公子,平日裡倨傲慣了,居然連自己說話敢不屑。
“不懂佛說誰暱?”魏五一揚眉,眼神無辜的望著佛度。
佛度輕哼一聲,頓時樂了:“不懂佛說的自然是你!”
“噢!”魏五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繼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那,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您不懂佛,我瞧明天的機鋒辯禪,還是別參加了,不然被我們中土文士辯駁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豈不是給天竺丟人現限?”
佛度一瞪眼,頓時明白,自己是上了這小子的套兒,他對於中國話本是十分精熟的,方才卻是一時大意之下,隨口應了出來,此刻醒悟過來頓時心頭惱臊,張口憤憤的冷哼了一聲,繼而眯眼瞅著魏五道:“你這小廝倒是油嘴滑舌,老衲來東土大唐,自然是來為你們點明佛心….魏五抬頭用欽佩的眼神瞅著佛度大師,繼而點頭感激道:“嗯,您果然是佛學大師,為了佛學的進步與發展,剛才一一是拿自己做反面教材的吧?”
“哼!”佛度一皺眉頭,正待呵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廝,大慈恩寺外卻突然又出來一聲大喊一一“扶桑國、波斯國、新羅國使臣、高僧到一一”
“噢?”魏五一瞪眼一一赫斯提亞的家人,咳咳,不是信伊斯蘭教的麼?怎麼跑這邊來了?
“感謝大唐玄奘聖僧邀請,在下斯瓦拉,特意從波斯趕來,專為來聽玄奘聖僧講禪!”
波斯大師遙遙的瞅見了佛度,急忙攆上來兩步,一把拉住佛度大師的手,激動道。
“我,我不是玄奘!”佛度大師老臉瞬間泛紫,一咬牙道。
“噢